放開那朵小花花!
次日清晨,我在自己床上醒來,狗蛋趴在門口打呼嚕。
我繞過他來到客房,小白麵無血色躺在那,要不是還有些微弱的呼吸,我真怕他就這麼睡死過去…
“小白啊,你可不能死,阿嫦姑娘還在村裡等你呢。”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這脈虛弱的如同重病的凡人。
按理說沒了內丹,他已經活不久了,但昨天玉衡應該給他輸了不少靈力,才暫時保住了小白的命。
“汪汪汪!”
狗蛋對著門外大叫,本妖扯著脖子往前院看了看。
“雲粟?”我看著玉衡旁邊站著的紅衣騷包,第一次覺得他正經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那槐樹精醒了沒?”他問道。
“還未醒——”
“咳咳…仙君…”
我這邊話音未落,小白就從屋內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說幾個字就得緩口氣,“小妖有話要告知二位…”
雲粟點點頭,給了他一顆護心丸,還能讓小白再撐些時日。
我們四個在石桌旁坐下,小白咳嗽了幾聲開始講述——
“昨天你們離開後,我本想趁著夜深儘快給阿嫦解毒,”他眉頭皺了起來,“誰知,我將解藥全部催入她體內後,阿嫦額頭的印記隻是亮了一下,並未褪去…”
“怎麼可能!”雲粟捶了一下石桌,正想捶第二下的時候被玉衡一把攔住,“彆激動,捶壞了你賠一百個給我。”
“……”
小白繼續說道“我正一籌莫展時,門外忽然閃過一個身影,於是我就追了出去。一直到了村口,他才停了下來。”
“然後呢?”
“他告訴我是他下的毒,我一時氣急,直接與他交了鋒,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還說這毒會讓凡人魂飛魄散,隻有他能解,如果想讓阿嫦活命,我得拿內丹和他換。”
“拿內丹?”我捶了一下石桌,“這擺明了是不想讓你活吧!”
想想覺得更生氣了,我又捶了一下石桌,雲粟看看我的手,又轉頭看了一下玉衡,“她捶你就不攔了?”
“她力氣小,你和她計較什麼?”玉衡望了望天,我悄悄把手藏到背後。
“我也沒使勁啊!你是不是——”,“好了好了,小白你繼續說。”祖宗打斷雲粟的抱怨,一句“小白”把秋實兄震的一愣一愣的。
“後來我答應了那個黑衣人的要求,隻要阿嫦能好起來,做什麼我都願意!”
“怪不得我趕去的時候,他說你是自願的。”我小聲嘀咕,越發覺得他瘋了,瘋的忘記了原來的自己,眼裡除了阿嫦,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為什麼木棉也受傷了?”玉衡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這…都怪我,連累了木棉…”小白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更為的憔悴。
雲粟捏了一下鼻梁,“黑衣人的臉看清了麼?”
“沒有…”
“……”
聞言,大家都沉默不語,我抬起手遮住了雲粟的下半臉,“但他的眼睛和你真的好像,隻是他的朱砂痣在左邊,你的在右邊——”
“你說什麼!?”雲粟抓住我的手腕,芒刺般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說…他眼睛和你好像,左眼下有顆痣…”
雲粟好像不知道自己加重了力道,直到我疼的叫出了聲才放開我,玉衡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雲宇,會是你麼…”雲粟喃喃的說,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憂慮。
我還想繼續追問下去,話還沒出口便被玉衡打斷,“木棉,你以後彆再插手這件事了。”
“為什麼?那人也打了我哎!”
“以後師父我幫你報仇,你就呆在璿璣好好當廚子。”
“你!”
特麼的,道行低就這麼被歧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