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瓷盆大塊熊肉燉土豆粉條被端上桌,主食是燜土豆飯,不過他們要先喝酒,所以主食先不上。
老驢嫂把七個小酒盅洗乾淨擺好,老驢子擰開一瓶燒刀子,挨個給酒盅滿上。
老牛嫂又端上來一大盆黑灰色的杆杆,“涼拌蕨菜,你們下酒吃!”
等把飯桌都擺好,她們順手把趴在炕上緊盯熊肉的三個小孫子撈走,“外間屋吃,給你們留著肉呢!”
娘幾個離開裡間屋,主人老驢子舉起酒杯,他想了半天,吐出了兩個字,“喝酒!”
李向東看他這麼主動的提杯,還以為他要發表什麼祝酒詞呢,結果就憋出來兩個字!
不過這樣也好,眾人喝了一口酒,立馬迫不及待的把筷子伸進瓷盆裡夾熊肉吃。
李向東夾一塊肥瘦相間的熊肉放進嘴裡,辣乎乎,麻酥酥,爛乎乎的,很好吃。
他再夾一塊子土豆吃,吸飽了熊肉湯汁的高山土豆彆有一番滋味,入口即化,還有酸酸的味道。
這是熊肉湯的味兒,一種與眾不同的酸味兒。
李向東慢慢品嘗著,吃口熊肉再吃口土豆粉條,再夾上一塊子艮啾啾,清爽可口的涼拌蕨菜,吃的好不悠哉。
他的畫風和桌上的其他幾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其他幾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李向東又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燒刀子。
現在的酒都是糧食酒,喝一點也不傷身體。
隨著盆子裡麵的熊肉逐漸見底,屋裡的幾個人身上也都暖和起來,脫皮襖的脫皮襖,摘帽子的摘帽子。
刀疤把盆底最後一塊熊肉放到自己嘴裡,完全不顧老驢子那怨念的目光,吧唧吧唧的吃完了。
老驢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粗聲粗氣的朝外間屋大喊,“內掌櫃的,再盛一盆肉來!”
“哎,知道了!”
趁著老驢嫂把瓷盆撤下去盛肉的功夫,刀疤給在座的每個人麵前的小酒盅滿上白酒,“兩位哥哥,你們怎麼打的這頭熊,說說唄!”
“其實也沒啥稀奇,就是讓我們哥倆兒撿了個巧。”
原來,陸家兄弟二人之前在生產隊的時候也是專職的獵人,一年四季,都會進山打獵。
現在已經變成鍋中肉的這頭黑熊,他們自打去年就盯上了,隻是黑熊哪裡那麼好獵到呢,還是被它給跑了。
今年他們一進山,好巧不巧的就在雪地上發現了黑熊的腳印。
倆人心裡一喜,就覺得這是老天爺賜給他們得一注橫財。
哥倆兒順著雪地上的腳印一路追蹤,一直追出去了幾十裡地。
誰知道,越追越發現雪地上的腳印越淩亂,這不是單單一頭熊的腳印,還有其他大型野物!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怒吼聲,他們不敢再隨意靠近,端著上膛的槍,牽著獵狗悄悄沒聲兒的躲在樹後觀察。
果然,他們就看見了一場大型動物間的廝殺!
隻見一頭花豹弓著身子,鼻端不斷發出低吼,保持著隨時進攻的姿態。
而在虎豹的對麵,一頭黑熊正在朝它逼近!
黑熊走到花豹麵前,突然直立起身子,亮出兩個鋒利的爪子,直接朝著花豹的身體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