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夜的時候,他才知道哪兒不對勁兒,二哥早就給他買了火車票,怎麼現在才告訴自己同意帶自己去東北!
是不是為了讓自己給他買冰糕,捏肩膀,遛狗,收拾屋子……
被套路的李家寶這個哥太坑了……
去東北的一路上,李家寶堅決的要叫他坑哥,把周紅鬆和何超超叫的莫名其妙的,李晉知道小兒子滿肚子的怨氣,也不理他,自己躲在一邊偷偷的笑。
火車越往東北開,車上就越涼快,打開車窗,吹進來的風都是涼爽颯利的,涼絲絲的,特彆舒服。
火車咣當了兩三天,他們終於到了依蘭火車站。
四個人一下火車站,看著遠處綿延不絕的興安嶺,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清新的風,他們深吸一口氣,滿滿的負氧離子,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感覺像是喝醉了一樣。
“媽呀,我是不是醉氧了。”
李向東自言自語的說。
不過,在適應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很快就沒有了這種症狀。
去紮哈屯的汽車每天隻有一班,固定下午兩點出發。
現在離兩點還早,幾個人在縣城裡隨便找了個館子先吃口飯。
四個大小夥子點了一盤鍋包肉,一盤子地三鮮,一大盆酸菜大骨頭,還有一大盆米飯。
何超超感歎,“謔,好家夥了!這大盤子趕上咱家裡的蓋簾大小了!”
周紅鬆夾一筷子金黃酥脆,掛著晶亮糖醋糊的鍋包肉比劃一下,“大肉片子比我的巴掌還大!”
“菜量真大,吃著真香!”
四人邊感慨邊一頓猛炫,最後吃了個盆乾碗淨,扶著牆出了飯館。
去紮哈屯的路不太平坦,客車時不時的顛簸一下。路上不停的過著拉滿了木材的大汽車,汽車屁股冒出一陣陣的黑煙,總之,這條路雖然偏僻卻很熱鬨。
李向東問李晉,“爹,您在紮哈屯認識的人還在不?”
要是他爹的老相識都不在,他們今晚可就沒地方住了。
還有他爹給老鄉親們帶的這些土特產,拎著挺沉的……
李晉反問,“那咋不在呢!老崔他們跟我差不多大呢!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我……”
李向東……
幸好,李晉的老朋友老崔,老海兒都還在紮哈屯住著,並且熱情的招待了李晉一行人。
李晉也很激動,和不停來老崔家看望他的鄉親們熱情的拉呱,敘舊,把自己從家裡帶過來的方便麵,山楂卷,奶糖都分給了鄉親們。
不一會兒,紮哈屯的老村長扶著拐棍過來了,還沒進屋就用他依舊響亮的膛音喊道,“是小李班長回來了嗎?”
李晉從炕上蹦下來,連鞋都顧不上穿,倒趿拉著鞋,趕快迎了出去,握住老村長的手,“長山叔,是我回來了!”
老村長用他乾枯卻有力的手回握過去,激動的說,“回來了好啊,回來了好!”
當天晚上,整個村子所有人都湊在一起吃的飯,大鐵鍋熬酸菜粉條豆腐野豬肉,配上紅高粱米飯,能敞開肚皮可勁兒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