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和周紅鬆沒坐公交車。
長春飯店距離長春旅館不太遠,要是抄近路,走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正好兩人吃的肚子圓,走走路就當消食了。
圖洪和徐四兒活動活動已經快要僵了的身子,心裡暗罵一聲,這倆玩意兒怎麼吃個飯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真他麼的是倆饞鬼!
一桌子那麼多菜,盤子底兒都掃蕩光了。
李向東和周紅鬆抄近走的小路,窄小的巷子裡偶爾有人家亮起一盞昏黃的門燈,大多數的地方都是黑黢黢的。
安靜的巷子裡,隻聽的見兩人沙沙的走路聲,偶爾有狗叫聲,炒菜的聲音,說話聲隱隱約約的傳出來。
走到一個拐彎的地方,周紅鬆拽李向東一把,微微扭頭往後示意。
兩人往旁邊的牆邊一躲,果然聽見後邊有很輕的腳步聲傳來。
“沙沙沙~”
“咦?人呢?”
“臥槽,不好!”
一陣破空聲在耳邊傳來,徐四兒就覺得後脖頸一疼,眼前發黑,手腳發軟。
他回頭一看,是個大高個正在他身後,右手還保持著手刀的樣子,嘴裡嘀嘀咕咕,“怎麼還沒暈?還能轉身?你小子頭挺鐵啊”
他就聽到這兒,因為,馬上他就暈倒在地了。
而圖洪走在徐四兒的後邊,剛才徐四兒被人用手刀劈暈,也不過是十幾秒的事兒,他一看人家有準備,立馬就掉頭想撤。
李向東飛起一腳,正好重重的踢到他的屁股。
“啪嘰——”
圖洪直接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媽呀~我的大金牙——”
圖洪顧不上屁股疼,直接在地上開始摸索他被磕掉的大金門牙。
李向東和周紅鬆對視一眼,眼裡的意思都是相同的,這是倆什麼玩意兒啊!
就這,還學彆人搶劫?
圖洪在黑暗裡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大金牙,坐在地上哭哭咧咧的直罵街。
“我qiao,我的大金牙——嗚嗚——那可是用我媽留下的大金嘎子打的呀——嗚嗚——現在找不到了,嗚嗚~”
看他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周紅鬆又踢的一腳,“彆嚎喪了!你要不想敲我們悶棍,你的大金牙也丟不了!”
“嗚嗚~我,我,我就是想弄點零花錢~嗚嗚~”
李向東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特彆陰狠的漢子,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摸摸額角,勸道,“彆哭了,我們幫你找找。”
於是,李向東,周紅鬆和圖洪三個人開始仔仔細細在周圍摸索,看有沒有大金牙。
雲彩遊過月亮,明亮的月色灑向大地。
“這個是不是啊!”
李向東突然摸到一個硬硬的,很圓滑的東西。
圖洪一把搶過去,借著月光仔細一看,然後咧嘴就笑了,“四,四,四!”
他擦擦大金牙上沾著的泥土,利索的裝到嘴裡。
就在大金牙裝上的那一刻,他立馬恢複了自信,說話也利索了,“行,這把算老子栽了,你們走吧!”
周紅鬆站起來一腳踢到他的肩膀上,“你特麼是誰老子啊!認不清大小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