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事兒畢竟也沒成,顏會剛也受了重傷,要是真報警,棗花也沒好果子吃。再說,現在正在評選的節骨眼上……哎,糊塗啊,真是糊塗!”
看著兒子一臉為難,顏國輝他娘長歎一聲,“去問問棗花的意思,這事兒怎麼辦,還是得聽她的。”
和老娘商量了一番,顏國輝心裡安定了不少。
趁著夜色,他帶著自己的媳婦大踏步的朝李英家走去。
剛才,顏會剛被緊急送到醫院去,陳棗花和小磊子就被李英洪水接回了家。
看著身上的血汙已經被擦拭乾淨的陳棗花,顏國輝未語先歎氣,“唉,唉,這,這怎麼好好的,就出了這事兒呢!”
陳棗花緊緊的抱著兒子,一語不發,目光呆滯。
“棗花兒,我雖說也姓顏,可我也是本村的書記,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事兒已經發生了,接下來怎麼辦,還要你拿個章程。”
說著,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掰開揉碎的和她說了一遍。
此時正當防衛的概念還不是很清晰,畢竟顏會剛沒有完成對陳棗花的強奸行為,反而是陳棗花將顏國輝重傷。
如果到時候顏國輝突然反水,不承認自己準備對兒媳婦不軌,沒有實際證據,也定不了他的罪。
“倒是你,棗花兒,剛才國勝回來說,顏會剛的左眼球傷勢太重,已經被摘除了。腿上的那一剪刀紮的也挺狠。”
現在的公訴案件管轄範圍沒有那麼嚴格,很多都處於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所以,如果陳棗花和顏會剛家沒人報警,這事兒就能私了。
顏國輝說完好半天,陳棗花才動了動眼珠,她用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我—要—見—李—向—東。”
李英和洪水對視一眼,不知道這事兒和自己弟弟有什麼關係。
不過茲事體大,洪水騎上自行車匆匆的去找小舅子李向東,在同去泉水村的路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說完還歎口氣,“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棗花以後怎麼做人呢?”
獵獵的夜風吹著李向東,他一張臉黑冷的仿佛和夜色融成了一體,“又不是她的錯,棗花嫂有什麼不能做人的?”
洪水被小舅子反問住了,他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可總覺得小舅子說的哪裡不太對勁兒。
陳棗花眼下的情況,她急需要找一個可靠的人商量,可她在惠川縣無親無故,能找的人隻能是以前無私幫助過自己的人——李向東。
看見這個挺拔如青竹的少年走進來,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向東兄弟,我要離婚,你能不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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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因為有李向東的強勢介入,本來要反口汙蔑陳棗花勾引公爹的顏家人老老實實的在和解書上按了手印。
陳棗花和顏國棟扯了離婚證,帶著小磊子搬到了薑老太太家。
有了薑老太太的庇護,顏國輝又格外警示過顏會剛一家,陳棗花母子的日子倒也過得去。
李向東發現陳棗花會養君子蘭完全是個意外。
因為他無意中看到送給師父的那盆黃技師竟然開花了!
那盆君子蘭花朵碩大,葉片油亮,和自己家裡奄奄一息的那些君子蘭,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