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寒語氣冷淡“等幾天,等我回去。”
“不早了,睡吧!”
他還是那個性格,不喜歡彆人主動,隻享受捕獵的快感。
“好的,大爺,晚安。”
顏淼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
翌日下午五點,吳管家來佛堂找顏淼,說大爺找她,讓她給回個電話。
她掏出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眉宇間隱隱含著幾分算計後的得意。
走出佛堂,給司硯寒回了個電話。
“喂,大爺。”
“顏淼,你怎麼回事,打你電話半天不接,你在作死啊?”
她輕聲解釋道“大爺,人家在佛堂給你手抄經書祈福。”
“下午忘塵大師出來講經,她告訴我,抄佛經要心靜心誠,讓我把手機調成靜音。”
“給大爺辦事,我可不敢心不誠。”
司硯寒淡淡哦了一聲,慵懶地開口道“換上那套衣服過來找我,司機已經在門口等你半天了。”
“你同意我去海城了嗎?大爺?”
“我在“山景”莊園。”
顏淼望著被掛斷的手機,緩緩闔上眼皮,眼尾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破局先解局。
誰“將”死的局,就由誰來解。
她跟司硯諶這場風波,很大部分原因都是由司硯寒而起。
而她跟司硯寒僵住的局麵,又是因為司硯諶。
司硯寒要麵子,也極其自負。
如果顏淼第一天沒有拒絕他,即便是他睡完後發現不對勁,也不會吭聲。
畢竟,沒有證據可講。
而司硯寒自己,大多數時間都是求個心理安慰。
顏淼不信,他玩了那麼多女人,全是處,女。
這個社會,哪有這麼多處,女,都會唱戲,還都像白秋憐等著他玩兒?
三太太之所以敢送顏淼去做修複手術,就肯定有類似的經驗。
即便梨園能送進司家的女人,目前隻有她。
但送給司硯寒玩的女人,一年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不然梨園為什麼,大批大批送女人去學戲曲。
又不是每個老板都喜歡戲曲。
喜歡戲曲的人,從來隻有司硯寒一個而已。
麵對一個如此像白秋憐,甚至比她更風華絕代的女人,他不可能拒絕。
這好比讓一頭狼,看著嬌嫩的羔羊,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他豈有不吃的道理。
但同時司硯寒這個人,又特彆要麵子。
他就是想吃,麵對一而再,拒絕他的女人,他都會擺譜。
而且他這個譜,可不僅隻擺給自己看。
還有司硯諶,不然他不可能跟司硯諶說;他睡過顏淼,睡完後發現她是假雛,所以才打她。
這很明顯,他在這個弟弟麵前要麵子。
所以,這次顏淼給他足夠的暗示。
司硯寒一定會神氣活現,在他這個弟弟麵前刷一大波存在感。
昨天那通主動求和的電話,就是牽引線。
果真,他今天就按耐不住,直接回了京洲。
而且,還需要去司硯諶的“山景”莊園,當著他的麵,睡他的女人。
顏淼已經換好了衣服,這套衣服就是上次陪司硯諶在海城出差的那套。
那天她回學校聽了趙曦月說的話,特意回公寓把這套衣服帶回來了。
她今天做了個高顱頂盤發,戴上了一副禁欲克羅黑眼鏡。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幾乎還原了海城給他當“秘書”的打扮。
司硯寒這一關她大概是過了,那麼,司硯諶呢?
真是,關關難過關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