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釣誘!
蕭薇醒的時候,就看見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床前。
男人眉眼冷清,五官立體又深邃,英俊的臉頰似乎帶著一抹劃不開的憂鬱。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坐在那裡的人是沈墨後。
她不由鼻頭一酸,悶聲悶氣道“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忽而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她又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才後知後覺,她好像晚上在司公館割腕了。
她這是死了?所以才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
可又不對,他看起來很真實,而自己也不像死了的。
“這是哪兒?”
男人眉眼冷倦,語氣不善地吐出兩個字“醫院。”
“我怎麼會在醫院?”
“是顏淼送你來的。”
他清晰的下顎線緊繃,眉宇間染儘不耐煩,甚至還有一絲嫌棄,“臾沁,為什麼要這樣?”
她垂下眼簾,神色恍惚道“什麼?”
沈墨猝然眯起淩厲的雙眸,厲聲問“為什麼要割腕自殺?為什麼要鬨的大家都這麼難看?”
蕭薇漆黑的睫毛顫了顫,心裡更委屈了。
她咬著唇,顫聲道“我沒有想鬨誰。”
沈墨陡然起身,緩緩走到落地窗前。
他從西褲裡掏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香煙抽了幾口。
才語氣冷淡地開口“臾沁,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女人的聲音又輕又弱,“我任性?”
沈墨的聲線薄涼,甚至帶著幾許厭煩“四年前,要分手的人是你,我隻是尊重你的決定而已。”
“半年前,也是你說不要再糾纏了不是麼?”
“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你還要我怎樣?”
蕭薇沒想到,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一醒來,麵對的會是愛人的冷漠跟厭倦。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愛來愛去,最終愛成了笑話。
她苦澀地笑了笑,自嘲道“我沒想要你怎樣,而且我又有什麼資格要你怎樣?”
沈墨緩緩走到她麵前,語調微揚“既然沒想要我怎麼樣,為什麼你要鬨自殺,而且還說是因為我不想活了?”
“臾沁,我認為我們都是成年人,做事都應該先考慮清楚後果不是麼?”
麵對沈墨的指責,蕭薇心裡既委屈又心酸。
曾經她以為他是最愛自己的人,可現在看來,她不過是個麻煩。
她不死心地看著他,“沈墨,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蕭薇都還沒問,沈墨就不耐煩地回答“愛過,但僅僅隻是愛過。”
她幽邃的秋眸猛然一縮,眸底噙滿無儘的悲涼,“我是想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我了?”
“大概是四年前,我從國回來後。”
“既然早就不愛了,為什麼又要一次又一次約我出去?”
男人無情地開口“各取所需。”
“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你主動找我的不是麼?”
蕭薇聞言隻覺得渾身發寒,心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這就是她曾經用心守護的愛,到最後卻成了一廂情願跟各取所需。
蕭臾沁,你確實挺可笑的。
沈墨俯身給她腋了腋被子,語氣中滿是無奈,“臾沁,彆再鬨了好嗎?”
“我很忙,先走了。”
“你好好養病,以後彆再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