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給我打電話那天。”
她沒有急著否認,而是麵色如常追問“還有呢?”
他握羊脂白瓷茶杯的指尖泛白,冷白的臉頰忽而泛點紅暈。
他極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道“有人委婉問過我,是不是跟你……”
“跟我什麼?”
靳言律依然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幾個字,“就是……”
顏淼懂了,她神色淡淡“問我是不是跟你睡過是麼?”
他猝然瞪圓了那雙漂亮的月牙眼,似乎沒想到顏淼會說的這麼直接。
還沒等他回答,她就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你回答的是有,還是沒有。”
他拿起茶壺給她添了一杯熱茶,可能是想以此動作來緩解尷尬,“我沒有直接回答,因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
她突然撫上他正在倒茶水的手,靳言律頓感意外,手一歪,茶水倒在了托盤上,差點灑在顏淼身上。
他趕緊拿起毛巾把托盤的水擦乾。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同時道歉,四目相對時,靳言律溫柔的眸瞳裡,含了幾許驚訝和稍縱即逝的欣喜。
她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唇,語氣柔柔道“謝謝你,言律。”
“我跟司硯寒,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彆人說的那樣。”
他臉色怔然,目光灼灼地凝著她“那是怎樣?”
“對不起,言律,我得先給你道個歉。”
“認識你之前,我有一次在外麵演出,被司硯寒看上了。”
“你應該也聽說過,司硯寒酷愛會唱戲的女人。
因為他的初戀女友白秋憐,是京洲城裡有名的“楊貴妃”。”
靳言律點了點頭“嗯,我有聽說過。”
“我不想跟司硯寒在一起,因為他比我大十四歲,而且還有那麼多女人。”
“我甚至還聽說,他有那方麵的癖好,他以虐待淩辱女人為樂趣。”
說著,她忽而苦澀地笑了笑“可是,在這京洲城,隻要是被他司大爺看上的女人,哪裡有逃得過的呢?”
“我認識一個姐姐薇姐,也就是司硯寒的五太太,她常來我們學校看演出。”
“她跟我說,司硯寒看上了我,我想逃,可她又告訴我,我逃不了。”
“並且,她還告訴了我,她的經曆。”
“四年前,她也是被逼著跟了司硯寒。”
靳言律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他握了握拳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強娶豪奪的事?”
顏淼神情落寞,眉宇間染儘無奈,“有的,言律,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跟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你生來就在上流社會,自然看不到我們這種底層人民的無奈。”
靳言律嘴唇煽動幾下,“我……”
她端起茶杯淺呷一口,又繼續開口道“無奈之下,薇姐給我出了個主意。”
“他說司硯寒隻喜歡處,女,如果不是處,他是不會要的。”
“她的意思是,讓我趕緊談個男朋友,然後把自己交出去。”
“可我……”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輕,耳根處悄然爬上一抹紅暈。
她漸漸垂下頭,難為情地說道“可我當時也不認識誰,而且也不想隨便找個人就那樣。”
“雖然這些年有很多人追求過我,但我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