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的手顫著僵持在半空中。
顏淼挑了挑眉,目光陰冷地看著她,“怎麼,不敢殺人?”
“如果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到,那就明天回d國。”
“我讓大哥送你走。”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給霍嶼川打電話。
宋清杳馬上緊張地拉住她姐的手,揚聲道“姐,彆給大哥打電話,我不回去。”
“我不是舍不得讓司硯清死,隻是我覺得讓他跟司硯風自相殘殺不是更好麼?”
“我會慫恿他去爭司家家主之位,讓司淵的兒子互撕,好過於直接要他們的命不是麼?”
這樣一番話,看似有理有據,實則漏洞百出。
顏淼沉默了片刻,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女孩。
“你跟司硯清發展到哪一步了?”
宋清杳白玉般的臉頰,悄然爬上一抹紅暈。
她垂著頭,一臉害羞道“姐,你在說什麼呢?”
“我跟硯清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去年就回國了,我一直都在國外。”
顏淼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平平開口“嗯,好。”
“清杳,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們宋家的人,找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唯獨司家的人不行。”
“你跟司硯清不可能會有任何結果,彆陷太深。”
宋清杳神色緊張,急著開口“可是,跟我們家有仇的人是司淵,又不是硯清。”
“上一代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牽扯下一代?”
“姐,我們兩家的仇,就不能以今年司硯寒跟司淵的死為結束麼?”
……
宋清杳走後,顏淼跟吳鬆柏兩人在涼亭都沉默了很久。
她望著遠處的高山,聲音沉重“姑父,清杳最好儘快送走。”
“如果她不肯走,就要派人時刻盯著她。”
“我覺得她已經戀愛腦上頭,很有可能會做對我們不利的事。”
在吳鬆柏眼裡,宋清杳隻是個天真的孩子。
那個從小就笑著喊他姑父的小女孩,她涉世未深,也就是單純一點。
不至於做被背叛家人的事。
“不至於,清虞。”
“清杳隻是個孩子,她有可能暫時喜歡上司硯清,但傷害家人的事,她不會做的。”
顏淼眉心一擰,臉色變得沉重“姑父,我們在司公館的所作所為,有人告訴過清杳嗎?”
“沒有。”
她目光灼灼,眸色漸深“那她是如何知道司硯寒快死的事情?連司硯寒本人都不知道?”
“還有司淵,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知道司淵那邊的情況,她是怎麼能篤定這父子倆今年一定會死?”
“你看她說,慫恿司硯清爭家主之位的語氣,像不像我們想利用司硯磊跟司硯風互鬥?”
吳鬆柏淩厲的下顎線緊繃,“這……”
“很明顯,清杳回來前做足了功課。”
“但她的出現,是為了幫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她刻意隱瞞跟司硯清的真實關係,又是為了什麼?”
“姑父,這件事勞煩你跟姑姑說一下,我的建議是送走她。”
“如果她不肯走,那就找人看著她。”
顏淼頓了頓,忽而眯著眼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旦發現她不忠,馬上……”
“清虞,她是你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