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釣誘!
幽暗而安靜的病房內,時間仿佛凝結,空氣中彌漫著濃濃消毒水的冷冽氣息。
顏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到接近透明,生命的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她渾身纏繞著幾處厚厚的繃帶,這整整一個星期她都處於昏迷狀態。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女人的臉上,給她那毫無血色的肌膚增添了一抹暖意。
她的呼吸微弱而平穩,仿佛隨時都可能消失。
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指尖泛白,似乎在無聲地忍受著疼痛。
整整一個星期,她像是被囚禁在一個無聲無息的逼仄角落裡。
那裡沒有光線,沒有聲音,隻有無儘的黑暗與陰森。
而在現實世界中,司硯諶無時無刻不在守護著她。
他放下了所有工作,整天坐在她的床前。
不正常吃飯,也不說話,這些天他都沒合眼,整個人都快垮了。
如果不是沈墨逼著他吃了兩次東西,他能把自己餓暈。
他帶著濃濃黑眼圈的雙眸,充滿了憂慮與痛苦。
這些天,他的手始終握著她冰冷的手,似乎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溫暖都傳遞給她。
終於,在第八天的清晨。
當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微弱地灑在她的臉上時。
女人的眼睫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視線模糊,但能感受到那個高大的身影,正緊緊注視著自己他的臉上。
他俊美的麵頰寫滿了疲憊,但當他看到顏淼的眼睛緩緩睜開時。
頃刻間,所有的疲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硯諶狹長的鳳眸,氤氳著水汽。
眸底閃過一絲動容,這雙多情的眼眸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深情與擔憂。
也有釋放了一個星期的壓力,和恐懼後的解脫。
他英挺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歡喜,跟深深的慶幸。
他抿了抿唇,輕輕撫上她滿臉病態的麵頰,聲音顫抖地說“阿淼,你終於醒了。
這些天,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醫生說你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我……”
他聲音有些哽咽,為了掩飾自己眸底的水光。
他忽而垂下頭,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滑過,仿佛在確認她的存在。
顏淼的身體依然虛弱,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有些吃力。
她的目光透露出一絲迷茫又空洞,像是在試圖聚焦這個陌生的世界。
茫然的視線在病房徘徊,最終停留在坐在床邊的男人身上。
她虛弱地開口,聲音沙啞而微弱“你是誰?”
女人黯淡的桃花眼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恐懼。
司硯諶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此時,他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他顫聲反問“什麼?”
一個星期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期盼她能夠醒來。
但此刻她醒來後,卻問自己是誰?
她茫然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問你是誰?”
他眉頭微蹙,卻又不敢動怒。
“剛一醒來就演戲?”
他不相信她真的忘了一切,隻覺得這是她常用的套路。
顏淼聞言努力抬眸,疲憊的眼神中透露出困惑和無助。
她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但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泛白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在努力回憶,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