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手冊!
我原本以為,這回總好了,凶手自己現身,省的我再去推敲那些過細的細節了,可哪兒知道,這女人在被我戳穿之後,當即就說她也是受人指使,那個人讓她帶著那個錢包以及身份證去找蕭封的。
說實話,聽了這話之後的我,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我問她,既然她不是玫瑰,又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裡,既然她不是玫瑰,閻老三又怎麼會死,那天在閻老三店裡的人,除了我和閻老三,就隻有許衝和她,許衝不可能,那麼就隻有她了。
這麼一番推下來,就算這徐曉霞不是玫瑰,也不是玄陰門的聖女,她也一定和玄陰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我的要求下,她把車內的檀香直接就丟了出去,然後自己乖乖的坐在了我的身旁,而此時,我手上的匕首,也死死地頂著她的肋骨,不偏不倚。
“你是警察,你不能這樣做……”她稍定心神,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時而看著我,時而躲避著我的眼神小聲說道。
我嘴角微彎曲,輕輕地將我手上的匕首劃到了她的臉上,而後玩味的說道“來這裡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都沒有一輛車,一個人,把你殺了之後,我再將你埋在上麵的土坡坡上,你覺得,會有人發現我?而且,你又是偽裝成司機挾持我的,並沒有人知道,你最後是和我在一起的,那麼,我是不是警察,還重要嗎?”
“我……我都告訴你,你彆殺我。”
我看著徐曉霞,問道“你是玄陰門裡的人?”
後者先是一陣詫異,隨後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說她的確是玄陰門的人,可她也是被逼無奈。
“說說吧,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我看著徐曉霞的雙眼,正色的問道。
緊接著,徐曉霞憂心忡忡的看著我,就像是一頭小綿羊在看著一個大老虎一樣。
我明白徐曉霞心裡在想什麼,假設,她如果真的不是玫瑰,而是有幕後操盤手在操縱著她,那麼,閻老三的對話被她聽到後又轉給了那個人,她知道,所有背叛那個幕後黑手的人都最終難逃一死,所以,她對我也有恐慌,生怕告訴了我,她的下場就會和閻老三一樣。
“你以為你不說,她就會放過你麼?恐怕這一次,也是她讓你過來的吧?目的是什麼?以你這個腦子,她不會讓你過來殺我,因為你不敢,如果你敢的話,閻老三的死,就應該是你做的,所以,你隻負責綁架我,後續操作,應該是要等她來,才做掉我吧?你想想,如果你和我明天都平安無事,按照她的性格,會怎麼選擇?”我冷靜的對著徐曉霞輕聲說道。
後者咽了口唾沫,被我這麼一說,那頭頂上的汗珠,頓時就嘩啦嘩啦的往下掉落。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那個女人是有多麼的心狠手辣,如果她不跟我合作,今天我如果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她的下場橫豎都是和閻老三一樣。
“所以,你還不如選擇和我合作,這是你現在走的唯一一條路。”我看著徐曉霞,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能是被我嚇的吧,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告訴她,如果和我合作,至少,我有了一成抓獲凶手的把握,如果我抓獲了凶手,那她,至少就不用為了自己的生命周旋了,她不是說,她也是被逼迫的嗎。
被我這麼一說,徐曉霞可能也覺得有些道理,當即看著我的眼睛,讓我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隨後才跟我說,其實,他從十六歲開始,就一直是那個女人的傀儡。
我眉目一皺,問道“是有關於你父親的?”
說起這16歲,我頓時就想起了那資料上她從小飽受家暴的事情,而臨走之前我還看了一眼她父親的資料,上麵顯示,從00年開始,徐曉霞的父親從來就沒有用過身份證,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父親在派出所的記錄也是禁止的。
這時,徐曉霞點了點頭,那兩行透明的眼淚頓時就從眼眶中溢出,說,那一年,她在被父親家暴之後就一直蹲在無人小巷內不敢回家,也就在這種人最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玫瑰出現了,她告訴徐曉燕,她能幫助她,能幫助她在往後的日子裡麵都高枕無憂,再也不會有人會欺負她,會打她。
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第二天中午,徐曉燕膽戰心驚的回家,卻發現自己的父親並不在家中,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左右,父親在也沒有回來,直到那一天,一陣敲門聲頓時在午夜十二點響起,她以為是父親回來了,馬上就去開門,可門外並不是父親,而是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
她告訴徐曉燕,讓她不要害怕,隻要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能解決,包括讓她那心狠手辣的父親從此消失。
“其實,那始終都是我爸,如果我知道,她竟然會以那種方式讓我爸消失,當初,我死都不會答應。”徐曉燕坐在我身邊,在說起她爸的時候,她沒有哭,卻隻是朝著車窗外歎了口氣,說可能這就是命吧。
“然後呢?”我情聖問道。
她笑了笑,順手就從我口袋裡麵抽出了一根香煙點燃,對我說在往後的幾年裡麵,玫瑰並沒有和她提及過玄陰門的事情,這件事,也是後來,玫瑰告訴她的,就在她偽裝成玫瑰,去找蕭封之前。
大約在三個月之前,玫瑰再次上門找到了徐曉霞,並將那張夾著方宗陽身份證的錢包交給了徐曉霞,讓她第二天早上,按照她說的,去找到當時在東市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蕭封。
當她拿著身份證,詢問這個方宗陽是誰的時候,她這才知道,這玫瑰,正是玄陰門裡的人,而玫瑰也承認,她就是當年,被警方圍剿的玄陰真人唯一的女兒。
而那張身份證的主人,也正是帶著警方,來圍剿玄陰門的警察,所以,她要找出這個男人,將其千刀萬剮,活祭自己的父親。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心頭頓時一緊,說實話,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年圍剿玄陰門的人,居然是我的父親,方宗陽……
但按照蕭封留下的那一封信件上的時間點來看,當年東市滅門案,是在警方剿滅這個邪教之前,所以,我在東市出事的時候,我爸應該也在。
我在腦子裡麵頓時就做起了一個聯想,當年東市的滅門案,會不會和我爸圍剿玄陰門,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想到這裡,我立馬轉身對著徐曉霞問道“那麼,為什麼我會在10號當天,去往東市的火車列表的登記表上,看到你的名字?”
徐曉霞搖了搖頭,說她十號那天一直都待在閻老三的古玩店裡,她還記得,十號上午許衝也曾經來找過閻老三,說是他朋友那邊有幾樣好貨,讓閻老三掌掌眼,因為那天是我們店貨物盤點的日子,所以她記得特彆清楚。
我眉目一皺,繼續問道“你的身份證呢?”
“我不知道,我的身份證前段時間就掉了,怎麼找也找不到……”徐曉霞一臉茫然,搖頭說道。
我咬著嘴唇,眉目更是沒有平複過,說實話,我並不認為,徐曉霞能殺死那麼多人,所以……
我看著徐曉霞,問她是不是玫瑰安插在閻老三身邊的眼線。
後者點了點頭,說因為閻老三在二十年之前是玄陰門的人,還說入了玄陰門,永遠都是玄陰門的人,但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玫瑰想要重用當年玄陰門的門眾,還是很謹慎的,她不光在閻老三身邊安插了眼線,還在很多二十年之前的幫眾身旁,安插了眼線。
“為什麼要殺死蕭封?玫瑰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就隻是方宗陽的線索?”我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