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手冊!
我有點兒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再三查看之後,結果還是一樣,在蔣盈的脖頸之上隻有一條勒痕,我甚至還拿著那根身子和蔣盈的勒痕做了比對,一模一樣。
十五分鐘後,許衝的帶著大批民警上樓,當他們看到蔣盈的屍體被吊在半空的時候,幾名跟著許衝上來的民警頓時轉身就吐了起來,而其中一名看上去經驗老到的民警直走到了我的身前,問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了一眼那些正蹲在地上嘔吐的刑警,將我們來到這裡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並協助一旁的某個女警做了一份筆錄。
因為從特案組出發到這裡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所以我跟他們下樓的時候,方源他們還沒有趕到。
不過聽這民警所說,他們是接到了報警總台的電話,說這裡有命案,讓他們馬上出警,而本市特案組,也會在他們來到之後連續趕來。
我一猜,應該是方源通知的報警服務中心,而這個案子,因為並不是在我們所管轄的地區發現的,所以那名民警也沒有讓我在案發現場多待,即使我知道,我們特案組對於這些高危凶殺案,是有直接切入調查權的。
可就在我錄口供的時候,李炎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方源在跟樓明禮提出申請,用特案組的身份切入調查的時候,樓明禮卻以不是本市地區,我們無權協管的理由駁回了方源的這個申請。
在電話中李炎有些倍感無奈,順嘴還說了一句樓明禮現在正在辦公室和方源互懟,從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樓明禮都想要開了我,還說什麼我到哪裡,哪裡就能有死人,還不如直接把我關進監獄來的好。
“我想這一次,可能隻能依靠長安市的當地刑警隊了,我們過不去,不過話也說回來,樓明禮說的也對,我們特案組雖然專辦懸案,但也總不能哪裡死了人,我們就去哪裡吧,這不符合規矩。”
“意思就是,你們過不來了?”我在電話中低聲問道。
其實我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更沒有要讓他們介入調查的意思,當時我隻是習慣性的撥打了方源的電話,至於為什麼,可能也是因為習慣了吧。
我也能理解,畢竟我們不是救世主,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刑警並不隻有我們一夥人。
“嗯,方源說,讓你錄完口供,也儘快撤回來,隊裡的事情一大把,還需要人手。”
“好,我知道了,等這裡解決了,我就回去。”說完這句話,我就將電話給掛了。
這時,一輛亮著警燈的警車瞬間就在我們麵前停下,沒一會兒,車門被緩緩地打開,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男人頓時從車上下來,下來的時候,這嘴上還叼著一根香煙,在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方源的影子。
不過,和方源不同的是,我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謝隊,這是嘉市特案組的組員方怵,也是本案的第一發現人。”不等這個男人走到我麵前,那原本還在為我錄口供的女警立馬給他簡單的介紹起了我。
但他隻是隨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撇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警員,將我之前錄的口供直接就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大概過了五分多鐘後,這男人又抬頭看著我,饒有所思的問我是不是東市人?
我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而後者卻眉目微皺,又問道“你之前,在首都讀的警校?”
“恩,首都人民公安大學,刑偵技術專業畢業。”我看著這個男人,毫不修飾的說道。
“那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麼?”他和我對視了一眼,隨後嘴角露出了一陣匪夷所思的笑容。
我眯了眯眼睛,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憶著他的這張臉,可說實話,我的確好像認識他,但……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918山洞碎屍案你做的不錯,很難想像,當時你還隻是一名學生,我記得,你當時好像隻是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將死者的父親抓獲了吧?”他的聲音再次從我麵前響起,也正是這一句話,讓我突然想到,這個人……不正是謝鳴風麼?
我當年在讀書的時候,我媽一直都沒有給過我生活費,而當時轟動一時的918山洞碎屍案也才剛剛拉開帷幕,警方懸賞十萬元,隻要民間有人有用的線索幫助警方抓獲凶手,那麼這十萬元,將會當場給,我那時也是見了錢眼紅,畢竟十萬塊,彆說我接下來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算是我往後幾年吃老本都行了。
所以,我就一個人查起了這個案件,我記得……當年主偵918山洞碎屍案的,是首都刑偵第二支隊,而謝鳴風當時,正任首都行政第一支隊的隊長。
我們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當年我是真的很想邀請你加入我們刑偵一隊,但當我在你畢業期間去找你導師的時候,他居然告訴我,你讓他寫了一封推薦信,說要去一個三線小城市,我很不明白你當時的這個決定,但,似乎,你的決定是對的,特案組組員,果然金子到了哪裡,都能發光。”謝鳴風拍了拍我的肩膀,順手就將手上的煙屁股丟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輕聲說道“謝隊您彆這樣說。”
“不過,我可記得在我走的時候,你導師說過的一句話。”就在我尷尬回應他的話時,他又眯上了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