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姐姐，我同學的手傷得嚴不嚴重，有傷到骨頭嗎？”
馮偉耀第一個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問護士問題。
“稍安勿躁，你們先把傷者推到急診室裡去，等下結果出來會直接送到那裡去的，到時候醫生會一一解答你們的疑問。”
護士說完之後，就把張克凡交給他們，自己轉身到裡麵繼續忙活去了。
晚上醫院人手不像白天那樣多，因此經常需要一個人身兼多職，來維持醫院裡各個科室之間的正常運轉。
三人推著張克凡走在空空蕩蕩的醫院走廊裡走著，雖然是夏日三伏天氣，但是他們卻絲毫不覺得熱，心裡哇涼哇涼的。
因為張克凡的檢查初步結果已經被斷定為粉碎性骨折，這對於一個籃球運動員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傷勢，更何況是他這種以技術流為核心的後衛球員。
大家看到結果後默不作聲，不知道說些什麼來緩解氣氛，個個神色凝重，走廊上隻有腳步聲和輪椅所發出的吱呀聲。
“結果出來了嗎？我想看一下！”
張克凡率先打破沉默，他扭過頭看著推輪椅的馮偉耀，向他詢問結果。
“額”
馮偉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用緊張，醫生說結果還沒出來，等下會送到急診室那裡的，你餓不餓啊？要不去給你買碗麵條？”
淩輝立刻轉移話題，免得影響他的心情，然後給馮偉耀和阿海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再去買宵夜，自己推著張克凡往急診室走去。
現在走廊更加空蕩了，腳步聲也隻剩下淩輝一人的聲音，周圍安靜地能夠聽到空氣中電流的聲音。
“淩老師，現在沒有其他人了，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無論結果有多壞，我也可以接受的。”
張克凡沒有回頭，語氣平靜的說著。
“你真的可以接受嗎？”
淩輝從事教育事業已久，對於把握學生心理活動還是很在行的，他先清空周圍的人，然後準備給張克凡做好心理鋪墊。
以免這個結果太糟糕，學生脆弱的心靈會難以接受，從而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因此他需要特彆小心的精選處理。
“哈哈，最壞的結果就是落下殘疾，不能繼續打球罷了。”
張克凡苦笑道，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在嘗試著活動自己受傷的右手，但是隻要他稍微一用力，手掌部位就傳來鑽心的疼痛感，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手指也不能有任何動彈。
“你真的都準備好了？”
淩輝煞有介事的與他確認，給足夠的心理準備時間，即使想反悔也來得及。
“嗯。”
張克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們初步懷疑你是手掌粉碎性骨折，但詳細的報告還需要等檢查室那邊核實。”
淩輝知道繼續隱瞞下去也隻是徒勞，既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不妨直接告訴他真相，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再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