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
中年婦人話音未落,一個站在場地中央的肥胖公子就直接上了個底價。
現場瞬間如墜冰窟,此前自覺不凡的男子們,直接滅了一大半,一個個耷拉著個腦袋,好似鬥敗的公雞。
中年女子見狀,嘴角翹起,環視了一下眾人,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才叫能耐,敢問公子自何處而來?”
“金陵柳家!柳峽”
肥胖公子不屑一顧的說完,之前被震懾到的眾人更加心顫不已。
如若是普通人家的富貴公子,他們還可以靠權勢強壓勢頭,這金陵柳家的名號一出,誰還敢拿權勢相提並論了。
“哦,原來是金陵的柳大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啊”中年女人對著柳峽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對其他眾人說道“現如今柳大公子上了個十萬兩的底,還有人跟嗎?”
“我等還是不破壞柳大公子的雅興了吧”
“對對,說的在理”
剛剛還興致勃勃,摩拳擦掌的眾人被這一震,除了耷拉腦袋的頹態之外,此時又顯出了諂媚之相,讓人看去著實有些惡心。
特彆是陳萍安,滿臉的厭惡神色,一副與這些人共處一室猶如墜入茅廁的表情。
而那名叫柳峽的柳大公子麵對此般情景,則與陳萍安不同,隻見他高昂著腦袋,目光俯視,似有天生高人一等之感。
“既然諸位如此窘迫,連十萬兩都不敢跟,那我柳峽就勉為其難收”
“十萬兩零一文!”
那邊柳峽的霸氣之言還未說完,一聲及其通透的喊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霎時,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特彆是柳峽,一雙狹長的眯縫眼簡直要殺人一般。
“不不,不是我,我沒說話。是這個蠢貨!”
看到柳峽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方向,一個不知來自何方的公子哥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並趕快讓到一邊去,向柳峽指明聲音的來源。
“沒錯,是我跟的價,有什麼不對嗎?”
一直坐著飲酒的白子九,放下酒杯不以為然的說道。
隻是,這邊白子九話音剛落,另一處就有一人出聲喊道“是他?那個白日裡綁了王家公子的胡人!”
“什麼?胡人?”
“胡人怎麼配來這!還敢和柳大公子叫板!”
隨著這句胡人的身份之言,本來有些冷寂的場子瞬間熱鬨了起來,那些之前耷拉著腦袋的公子哥們,仿佛是吃了牛羊之寶,皆是雄赳赳的高昂著腦袋,指向白子九!
而剛剛有些不悅的柳公子,此時更是麵沉如冰,冷聲道“本公子今夜見的血不應出現在你身上,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自行滾下去吧。”
白子九指叩桌麵,敲了幾下歪頭回道“這話說的高明啊,你的意思是一會要見樓上那姑娘的血咯?”
說到這,白子九略微停頓,瞟了一眼樓上,不緊不慢的說道“隻不過,這血可輪不到你來見,她相好的心眼小,你這光是說說都是死罪!”
柳峽聽罷,哼笑一聲,正欲揮手命屬下殺人之際,樓上的中年女人出聲道“柳大公子,我剛才可是講了規矩的,就算姓柳也不能不按規矩辦事啊!”
柳峽看了一眼中年女子許久無言,之後放下手臂,沉聲說道“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零一文!”白子九話趕話絲毫沒給眾人反應的機會,柳峽話音剛落,他就緊跟而上!
“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零一文!”
“四十萬兩”
“四十萬兩零一文!”
至此,柳峽也顧不得之前的風度,怒氣一湧,沉聲道“你個北胡畜生!一文文的加有意思?”
“好像是挺沒意思的,要不你再喊一次?”白子九不以為然的說道。
柳峽深呼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沉聲道“四十五萬兩!”
“那我就四十五萬零兩文好了!”白子九立馬笑著說道“這回加了兩文錢,有意思了沒?”
吟氹樓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柳峽臉上的橫肉寸寸顫動。
這事想善了?怕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