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峽聽罷沒再回應,他一個南朝貴族柳家的公子哥,平日裡那都是說殺就殺的做派,怎會與將死之人言語這麼多?要不是此前有這吟宕樓壓著,還有自己這次帶的人實在是不中用了些,他早就把白子九抹了脖了!
白子九見柳峽一聲不吭,撇嘴搖了搖頭,目光轉向樓上的中年女子說道“看來是我拍價最高了,樓上著姑娘歸我?”
中年女子看了看柳峽,似笑非笑的的對白子九說道“那是自然,隻不過公子你的名聲不比南朝的這些個大家大戶,先貨的道理行不通的。”
“放心,錢是小問題,本公子錢多的是,現銀就拿這劍道頂峰的佩劍抵上一抵如何?”白子九微笑的問道。
中年女子聽罷微微一愣,這白子九的話外之音她又如何聽不出來!
表麵是那無價之劍暫時抵錢,實際上無非是想試試她背後的靠山與柳家相比如何!
若是接了這劍,那自然說明吟宕樓不懼柳家勢威,不怕柳家秋後算賬,若是沒接這劍,結果不言而喻。
中年女子輕笑了一下,不以為然道“以劍抵錢自然可以,但若是公子隻是給了劍,日後不拿銀錢來換,彆怪吟宕樓出手太過狠厲!”
“放心,本公子彆的不行,就這話說的算數!”
中年女子聽了白子九說完,掩麵而笑道“公子真風趣,馬上就要春宵一刻了,怎的臨到門前說自己不行了呢?”
白子九表情窘迫,也沒多說什麼,帶著陳萍安向樓上走去,絲毫不在意樓下眾人的小聲言談遇柳峽的冷眼相待。
吟宕樓不愧是此行當裡出了名的精於此道,整個過程那叫一個順暢,從白子九上樓到此時床榻前的兩人相對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沐浴熏香一應俱全。
正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之言!
白子九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隨即伸手去握女子的柔荑,結果剛剛刹那的觸碰,那女子就如雷擊般抽回了,似有羞怯之意。
白子九見此情形,不氣不惱,小聲嘀咕道“你個小妮子”
說完便形色一變,成了浪蕩公子的浮誇模樣,大聲叫嚷著“小浪蹄子,在這床榻之上還和我裝作純情?讓你見識見識本公子的本事,保你如上九天雲霄!”
說罷,白子九一個餓虎撲食翻身壓倒了女子,左手撕麵紗,右手撕胸衣,雙手齊上,猶如雷霆!
“啊!公子不可!”
“啊!你誰啊!”
床榻上的女子與白子九幾乎同時叫嚷著,其言語之中,一個驚慌一個震驚,此起彼伏,甚是有趣!
白子九看清了床上女子的麵容後,突然彈起身子向後彈去,有些失措道“姑娘,你,你是?”
那女子見了白子九的反應,本來的驚慌神色瞬間全無,麵含慍怒道“小女子雖不說國色天香,但自認亦是傾城之容,公子為何如此驚慌,難不成公子眼界太高,見了小女子這般容貌實在是瞧不過眼,所以如此?”
這還真不是女子在此自誇,就此容貌,說是傾城已是自謙,簡直好似仙女一般,隻應天上有!
白子九的表情依舊是此前的震驚之態,完全陷入到了女子的美貌之中,一直到女子說完話語許久,白子九才回過神來
“咳咳”白子九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後上前一步窘迫道“姑娘你誤會了,我認錯了人,因為你來自北朝,又名子瑜,本以為你是我的一位故友,所以才…”
“公子對故友都是,都是如此嗎?”女子所言之意自是方才白子九那放蕩言談。
而經女子一提醒,白子九回憶起了此前自己那如色中餓鬼的的極致形象,無奈的掩麵而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白子九之前聽了那店家說了之後,腦中隻能想到那曾陪了他兩年的魚裳。
北朝風塵女,取名為子瑜
這些與魚裳太過貼合,以至於白子九根本就未思索過其他的可能,這才有了此時的草率。
而房門內,白子九與美貌女子的窘迫,門外等候的陳萍安自然不知,她從剛剛那白子九的放蕩之言開始,便遠離了房門,向著長廊走去。
她陳萍安陳三小姐,曾經那是何等風光,如今為人奴婢,還要守在門口聽著主子在裡邊放浪形骸,對她來說有些屈辱!
隻見她麵色冷峻,手握長劍不發一言,隻是看向房門的眼神滿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