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神祖!
清虛觀演武場上,各路弟子都在修煉,包括呂方。
這兩日,呂方鞏固了自己煉氣中期的修為,丹田之中,已經形成了龐大的真元之液,且液化的真元正在不斷積聚,大有成氣海之跡象。
現在的呂方,腦中有關鍵的九幽意念所開之花,已然神識已開。體內真氣雄渾,肉體強悍,在不催動鎮獄功法的情況下,他的戰鬥能力,應該已可以輕鬆對敵聖武境。
並且倚仗神識威能,打先天境武者也是大有可能。畢竟先天境,隻是有了自己的武之道念,還剛脫離武夫進入武者的範疇。
但神識,卻是修士手段。武道修士可稱之為武者,但不是所有武者都可稱修士。
現在的呂方,已經算是一名武道修士,哪怕隻處在最初級階段,但已很奇葩和逆天。如果催動鎮獄功法,真氣暴漲一二十倍,又有神識相輔,呂方還無法想象自己的戰鬥力如何……
“呂方——”
正在演武場修煉的呂方,不用眼睛去看,用神識朝著聲音的來處一掃,發現夥房胖哥顫顫巍巍的走來,手中似乎是拿著一封信件。
胖哥走到跟前,遞過一封書信道“呂師兄,你家裡有書信來。”
呂方接過書信,心中一陣納悶,皺眉問,“誰送過來的?”
“一個差旅打扮的人送來的。”胖哥挺著肥胖的身軀,有些氣喘道。
“這人現在何處?”呂方警覺的問道。
“信一送到就走了。”胖哥。
呂方眼神一閃,拆開信來看。信中儘是鄉鄰的思念與囑托言辭,落款是海大叔。
海大叔根本就不識字,這信應該是托他人代寫的。
鄉裡唯一一個能寫書信的,也就是私塾先生,八歲前受過他的啟蒙教育,但那位先生的字,呂方認得,並不是這樣。
“這字跡有些陌生,不像是我鄉鄰的來信。”呂方判斷道。
“托彆人寫的也不一定呀!”唐明跑上前來,一同看了看道。
“就算托人代寫,海大叔也不會舍近求遠,應該找私塾先生才對。”呂方道。
見到呂方一陣疑惑,唐明立馬反應過來,“這其中一定有詐!”
“海大叔的名字沒有錯,這與我鄉鄰符合無疑。”呂方這點堅定道。
“會不會,你的家人遭了什麼不測?”唐明忽然提出這麼一個猜想。
頓時,呂方的心有些不安起來。這段時間,他在清虛觀修行,同時也是避難,心中確實想著日後尋南軒國主與太師複仇,沒準還真是他們要先下手了,也不一定。
“出來進京趕考,已有兩月多,科考也早已落下了帷幕,但我不曾回家,也不曾捎個音訊下落,家裡人應當是十分牽掛,我是該回去看看了。”呂方忽然有些感懷道。
“兄弟不要感情用事,如果有詐,這不正中彆人的圈套了。”唐明勸誡道。
“哪怕是圈套,我也該回去一下。”呂方道“近日修行,我總覺心中有所牽掛與不安,如果我不走上這一趟,怕是會得了心病。”
“人心險惡路途遙遠,要不要兄弟陪你走這一趟!”唐明很是豪氣道來。
“不了,這是我的家事,與個人恩怨,理當我獨自去麵對,解決。”呂方亦是堅定回道。
“什麼時候動身?”唐明想了想問道。
“即刻與道長辭行,我現在就要去!”說罷,呂起轉身去了觀殿。
在觀殿中,呂方見了道長,將事由說來。道長也是爽快回道,“且去,心有障礙還需早日解決,早去早回!”
得了應允之後,呂方便拜彆道長,快步走下台階。
穿過過演武場時,唐明忽然把他叫住上前“你人是我帶來的,雖然不能陪你走一程,還請把我的刀帶上,以防萬一。
這也算是做了兄弟,心陪你在一起,你就不要再拒絕!”
見唐明態度堅決,呂方也不好意思再回絕。點了點頭,一手接過了唐明遞來的刀。
隻見刀身已被白布纏繞,緊緊包裹著,還係上了一根繩帶。呂方順勢將唐明的刀背在了肩上,儼然成了江湖修士模樣。
背了刀,二話不說,呂方便起身離去。
“我在觀中等你,早點回來!”唐明看著呂方離去的身影叮囑道。
此時,其他各路弟子也是停下了修行,都朝呂方看去。
李飛燕默不作聲,目送呂方離去。其他弟子,表情不一。劍派弟子也猜想到呂方是遇到了事,心中皆開心,他們巴不得呂方一去不回,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拜彆了道長與告彆了唐明,呂方背著刀,一路沿著山路而下。
這條路,呂方隻在上山時與唐明走過一次,這還是他頭一回下山回走這條路。
他步態輕盈矯健,雖然是第一次下山,但卻輕車熟路的樣子。畢竟現在的呂方,是誤打誤撞開了神識的修士,徒步與辨彆方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