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席讓手下去找了兩個有經驗的老保姆,以後負責給她洗澡洗衣服。
雲梔意側過頭去。
看了眼兩個恭敬站在男人身後的中年婦女,語氣淡淡。
“你決定吧。”
“嗯。”
厲少席應了聲,隨後就讓她們退下了。
這裡終於不再是雲梔意一個女人,又多了兩個老阿姨。
整個愛琴海,厲少席的私人住宅,一共三個女人。
夜深了。
厲少席半靠在床頭。
男保姆攙扶著他,給他喂湯喂藥,蓋被子…
雲梔意人都看麻了!
厲少席真的是變態!
女人已經滿足不了他了,現在就連衣食住行,都要男人貼身伺候了。
雲梔意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
她呆愣的看了許久。
等男保姆伺候完厲少席,離開房間之後。
雲梔意突然來了一句。
“厲少席,你應該快死了吧?”
“……”
他看向前方那張一米八的小床。
女人精致的臉被燭光襯托得柔和。
可是她眼裡的鄙夷冰冷絲毫不減。
“你和厲閾野在一起,也會這樣詛咒他嗎?”
他頓時氣得睡不著了,半靠床頭,覺得自己的傷勢隻會越養越差。
她天天詛咒他死。
恨不得他立刻死。
雲梔意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接著道。
“你要死不活的,看著怪讓人難受的,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依我看這個冬天最合適,你趕緊死了也好找塊風水好的墓地,爭取明年長個一米高的墳頭草!”
“看在我這麼恨你的份上,到時候我一定會去你的墳前,替你的墳頭草施點肥。”
空氣靜默了。
厲少席直勾勾看著她。
竟被她氣笑了。
“雲梔意,可惜我的命夠大,要讓你失望了。”
他指了指床頭盤旋的巨龍木雕。
“我的八字也夠硬,一條龍而已,放在床頭壓得住。”
雲梔意憤憤罵了句:“有病!”
“小心哪天龍頭掉下來將你壓死。”
厲少席:?!
她已經扯過被子入睡了。
他卻整夜睡不著了。
半夜。
自己起來倒水喝。
喝著喝著又摸進浴室裡洗起了澡。
雲梔意說他臟…
他走火入魔一樣,恨不得一天洗上八百遍。
洗著洗著,他看著鏡子裡那張五官深邃的臉,眸色有些猩紅。
水流嘩啦嘩啦的。
他低眸,看了看。
又拚命地搓洗他的每一寸肌膚。
恨不得把那裡搓掉皮。
……
厲閾野闖入了雲梔意的夢境。
他將她銬在歐式大床上,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
冰冷的指腹,一寸一寸地侵蝕她的肌膚。
“他都碰你哪了?”
“唔…”她眼裡溢出害怕的目光,“彆、彆看我的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想要把她手上的【席】字削掉。
鋒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肌膚上,對著那個字,劃出血痕。
“乖,不疼。”
“忍一忍,把它削掉就好了…”
…
“閾野,疼……”
“……”
厲少席洗完澡,出來時,聽見她軟語溫存的哭腔。
他身形一頓,站在浴室門口,像是一尊木雕。
原來。
她也不是無堅不摧的玫瑰。
原來。
她也有嬌滴滴求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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