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潺潺的往下流。
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溫水從頭淋到腳。
厲閾野捏著她的後脖頸,跟提小雞一樣。
手順著她的頭發,瞳孔裡透出嚴厲的陰森。
“我養了你那麼久,敢把頭發弄這麼短,還在手上刻彆人的名字,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水打濕了她的全身。
頭發,毛衣,裙子和絲襪全部濕透了,水流順著她的身子彙入瓷磚地上。
“閾野…”她喃喃的喚了一聲。
軟儒的聲音很沒底氣。
“叫老公。”他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按跪在腳邊。
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壓迫,冷傲,尊貴。
“老公。”她軟軟的叫了一聲,又輕輕喚道,“野…”
“我的寶貝,看著我。”
他的指腹,輕輕掰起女人的臉蛋仰視著他,依舊是命令式的口吻。
“寶貝隻能被我一個人寵,也隻能伺候我。”
他站在浴室之中。
讓她伺候他。
大手時不時的摸著她的秀發,又攬過她的後脖頸。
那顆紅色的“痣”,在她肌膚上宛如一抹蚊子血,又似朱砂痣。
厲閾野幫她吹乾頭發。
讓她躺在柔軟的蠶絲被褥裡。
他拿來一把剪刀,細心地替她修理了發尾,柔順的秀發,他稍微修剪了一些,滿意後才放下剪刀。
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瘦了。”
“沒有以前漂亮。”
“可我更愛你了,比以前還愛。”
雲梔意側著頭看他,又一把抓過他的手,“你的手粗糙了,全是傷口。”
“心疼麼?”
“嗯…”她翻了個身,摟住他的腰,將他拉上床。
“我不想,昔日尊貴狂妄的你,跌入塵埃,卑微入泥,從前永利頓漫城堡的你,矜貴無雙,睥睨一切沒有任何軟肋。”
厲閾野低頭含住她的嘴。
雙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貼在一起。
“可以忘了龍少席嗎?”
“嗯,我忘…”
她一直在努力去忘。
可是每夜夢境不受控製,他胸腔噴血的畫麵,一直纏繞她,成為她的夢魘。
他一聲又一聲的喚她:阿雲,阿雲…
厲閾野知道她忘不了。
最起碼,暫時是忘不了的。
她的身上,有太多屬於他的烙印…
“他沒死。”厲閾野的聲音,冷冷的,“你一定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吧?”
“傷得很重,命卻也保住了…”
雲梔意是想知道,畢竟分開的那天,他一個人孤苦伶仃被帶走了,奄奄一息,可是她不敢問。
厲閾野必定是動怒生氣的。
他們做了二十五年的兄弟,如今卻成了兩個龐大勢力的掌權者,死對頭。
而她的身上,布滿了那個男人留下的印記…
手上的席字,她不知道的紅痣…太多太多……
“香蔓呢?”她擔心的問。
“她和夜淵在龍氏的人手上。”
畢竟夜氏和龍氏是死敵,有著化不開的血海深仇。
厲閾野從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以前厲老爺子與f洲勢力頭目都有互不乾涉的協議,一白一黑井水不犯河水。
“能想辦法救他們嗎?”她看著男人。
原來,之前“龍賤席”沒有騙她,香蔓和夜淵的確出了事。
“夜淵仇家太多,出事是必然的,他們開出了放人的條件,姓龍的要見你。”
厲閾野眸色黯淡著,唇角勾起妖嬈的弧度。
“你說,我要不要帶著你一起去,把姓龍的狗命拿掉?”
“走啊!”
可以見香蔓,雲梔意是一刻也不想等待的,“那就走,帶我去龍家!”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