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臉喝紅了,他沒再開酒,“我抱你上樓休息。”
“你去睡吧。”
是拒絕。
可她話音落下,她的身子已經騰空了,男人將她抱上樓,放進了臥室的床上,握著她的手,“乖。”
窗外黑沉沉的,隻有臥室亮著光。
她眼眶泛紅,盯著他的臉出現了倒影。
她抓著他的手不鬆,“彆走……”
第二天,她在浴室洗漱時,頭還暈。
男人走進來,圈著她的腰,攬在浴室的瓷磚上,“抱一抱。”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一股獨有的清冽雪鬆香竄入鼻腔裡。
“龍……我餓了。”
她不排斥他,好像也不喜歡他。
她昨夜醉酒後說了一夜的夢話,抓著他往他臉上打巴掌,把他當成了厲閾野……
直接罵了一整晚。
龍少席抱著她沒有鬆手,唇吻在她的秀發上,吻得很深很深。
好像真的很愛。
她身上很香,就連頭發絲都是香的。
若以後沒有她,他會死……
“你怎麼了?”
她發覺男人不對勁,昨夜的宿醉讓她頭暈眼花,喉嚨也疼,腳踝也是疼的。
“寶,寶貝。”
他攬上她的手心,體內的火使他控製不住,本能的驅使著他越來越大膽,與她十指相扣,抵在牆上。
她往後退,“你若真的喜歡我,就帶我去見我的媽媽,經過她的同意,我就跟你訂婚。”這番話被他聽成了我要你昭告天下。
“好。”
他溫柔的應著。
“我會準備聘禮,去提親。”
聽到這。
雲梔意笑了,諷刺,自嘲。
“不需要聘禮,我母親也不會收的,你帶我去見她就好。”
龍少席依舊摟著她,“明媒正娶才是妻,花99億彩禮,娶你回家,做我的妻。”
馬來西亞的天氣很熱。
雲梔意談戀愛的第三天。
她在某高級酒店遇到了厲閾野。
她睡到中午才起,龍少席大早離開了,大概是真去忙娶她的事了。
他在高級餐廳,給她預定了長期的位置,讓她隨時去。
雲梔意剛進酒店,就在走廊轉角聽到一陣聲音。
“厲先生,這家餐廳的法國料理是最出名的。”
就那一句“厲先生”
讓她不得不多看了一眼。
一個側臉,俊美,冰冷,仿佛帶著陰鬱,熟悉,又陌生。
厲閾野在電梯前頓住腳步。
他的背上仿佛長了雙眼睛。
忽然地側過頭往回看了眼,走廊上並沒有那抹身影,可他明明嗅到了她的氣息。
雲梔意立刻躲在轉角處。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厲閾野的第一眼,她全身發軟。
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克製不住的。
有腳步聲靠近了,想跑已經來不及,她立刻從包裡掏出墨鏡和口罩戴上,將自己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男人踩著精致的皮靴,一步步往她靠近,腳步頓住,目光對她上下打量。
黑色長發微微卷著,酒紅色吊帶裙下露出一雙筆直的腿,裹著性感的肉絲,穿著細細的高跟鞋……
就這身形,化成灰他都認識。
偏偏她還戴著一副墨鏡和口罩,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藏在這,也不知道在躲誰。
忽而。
厲閾野用手撩起她的下巴,唇角彎起,像是在調戲。
“小模樣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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