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年趴在地上，勉強坐起身，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好！父皇，既然您不仁，那就彆怪兒子不義了！”
林雲怒極而笑，明白正戲來了。
他沒有直接逼問老四關於龍蛇島計劃的事，就是要讓老四親口說出來。
以免誤傷到楚胥。
雖然在林雲心中，楚胥也不再可信，但楚胥身份太特殊，在大端地位超然。
想動他，可沒有那麼簡單，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但收拾這個兒子，林雲卻沒有任何顧慮。
“哦？看來你小子手裡還有其他牌啊！說出來讓父皇聽聽，沒準父皇還真就有所忌憚，再給你一次機會！”
林雲依舊不急不躁，用言語繼續挑逗他。
林鳳年站起身，譏笑道：“兒臣在父皇麵前，的確是不夠看！但兒臣還沒傻到輕易亮出底牌的程度！不過，關於那件事，兒臣早就安排妥當，若是兒臣出點什麼意外，那件事一定會傳遍全天下！”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那個秘密！父皇打造了幾十年的人設，恐怕也就保不住了！”
他知道威脅自己老爹是插標賣首。
但他已經沒辦法了。
如果真的被罷免，再被打入大獄或是宗人府，他的下場會比當初的林景川更慘。
他母親烏婭氏可不會像李情月那麼瘋狂。
林雲起身來到他麵前。
父子倆第一次麵對麵眼對眼。
一股懾人的威壓，壓的林鳳年喘不上氣，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站在自己父皇對立麵。
沒想到會如此恐怖。
這種感覺，就好比擋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座永遠也翻不過去的大山。
林雲沉聲道：“老四，你翅膀硬了！也是你們幾個兄弟中，第一個敢向朕發起挑戰的！”
“不過，看在烏婭的份上，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剛那句話，而後在皇位上滾下來，朕答應給你一個善終！如何？”
“嗬嗬…哈哈！！”
林鳳年倒退了兩步，突然肆意大笑出聲。
寢宮外的秦淮福臨安馬超項衝，都聽到了聲音，同時站起身，警惕的望向寢宮的大門。
“是鳳帝在笑？”
“可是他的笑聲為什麼像是挑釁？”
福臨安皺著眉，心裡開始胡思亂想。
本來林鳳年這次下旨鳴金收兵，影響的不光是一場戰役的士氣，更損傷了大端的國威。
出動了最先進的飛行器，居然都沒能擊敗南乾那些貧窮落後的軍隊，說出去都丟人。
項衝再也繃不住，徑直朝殿門走去。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他能不著急嗎？
剛剛楚胥臨走前，那耐人尋味的眼神。
證明肯定是有事。
而林鳳年又突然當著太上皇的麵狂笑，這不是瘋了，就是父子倆談崩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項衝能接受的。
這時，秦淮沉聲道：“站住！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去攪擾當今皇上與太上皇談話？不想死就滾一邊待著去！！”
項衝咬牙道：“老夫乃是西廠的督主！！”
“看來大端的確是應該好好整頓吏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叫囂！還西廠督主？我秦淮不放在眼裡！你敢再向前走半步，本官就讓你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