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吉的嘶吼在空曠的原野上顯得格外無力,五千明軍就像一把尖刀,直指他們這群驚弓之鳥的心臟。
德川家康陰沉著臉,看著遠處明軍軍旗上那個“魯”字迎風招展,心中暗罵豐臣秀吉愚蠢。
“大名,明軍來勢洶洶,這一戰,我們怕是……”
一名武士策馬來到豐臣秀吉身邊,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懼。
“怕什麼!毛利老兒的援軍不日就到,到時候前後夾擊,定叫這些明狗有來無回!”
豐臣秀吉色厲內荏地吼道,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
德川家康心中冷笑,毛利那個老狐狸精明的很,怎麼可能為了豐臣秀吉,將自己的家底填進去?
這不過是豐臣秀吉的妄想罷了。
“大名說的是,區區五千明軍,何足掛齒!我等誓死追隨大名,殺光這些明狗!”
德川家康高聲附和道,語氣中滿是慷慨激昂,仿佛他真的相信豐臣秀吉的鬼話一般。
“好!德川君果然是我們東瀛的股肱之臣!”
豐臣秀吉大喜過望,用力拍了拍德川家康的肩膀,“傳令下去,擺開陣勢,迎戰!”
明軍陣中,朱檀身著銀色盔甲,端坐在高大的戰馬上,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的局勢。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的小動作,他早已儘收眼底。
“傳令下去,集中優勢兵力,攻擊中軍!”朱檀沉聲下令,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另外,分出一支隊伍,給我死死地咬住德川家康,絕不能讓他有機會回援!”
“遵命!”
戰鼓聲如雷鳴般響起,震碎了最後的寧靜。五千明軍如決堤的洪水般,向著人數遠超自己的倭軍發起了猛攻。
明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而倭軍在連番的敗退中早已士氣低落,雙方交戰不過片刻,倭軍便顯露出了敗勢。
“殺啊!”
慘叫聲、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交織成一片,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德川家康率領著麾下武士,頑強地抵擋著明軍的進攻。
他心中清楚,自己現在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旦露出破綻,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德川家康!你今倭插翅難逃!”
明軍中,一名將領策馬衝出,手中長刀直指德川家康,正是明軍大將藍玉!
“哼,就憑你?!”德川家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手中長槍一抖,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刀光槍影,兩人戰作一團。
藍玉勇猛無比,每一刀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德川家康則老辣沉穩,以巧妙的招式化解著藍玉的攻勢。
激戰之中,德川家康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隻見豐臣秀吉的中軍已經被明軍衝散,無數的明軍士兵就像黑色的潮水一般,將豐臣秀吉團團包圍。
“大名!”德川家康心中大駭,想要回援,卻發現自己被藍玉死死地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哈哈哈,德川家康,你的大名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藍玉狂笑著,攻勢越發猛烈。
德川家康心中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
明軍的攻勢勢如破竹。
很快,便將德川家康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
豐臣秀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
此刻的他,狼狽不堪地跪在泥濘中,曾經奢華的戰甲被明軍的長矛戳落。
華貴的頭盔也不知滾落到何處,露出他油膩散亂的頭發。
他身旁,平日裡對他卑躬屈膝的武士們。
此刻都成了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血腥味混雜著雨後泥土的腥氣,刺激著他的鼻腔。
“大名,您沒事吧?”
德川家康掙紮著挪動到豐臣秀吉身邊,臉上帶著幾分關切,隻是那關切中,究竟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德川君,你說,我們還有活路嗎?”
豐臣秀吉的聲音顫抖著,像一隻喪家之犬般可憐。
德川家康沉默了片刻,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
那個身著銀色盔甲,如同殺神一般的明軍將領,心中一片冰涼。
“大名,事到如今,我們隻能……束手就擒了。”
“束手就擒?哼,你以為這些明狗會放過我們嗎?他們會把我們押回大明,在菜市口砍下我們的頭顱,然後將我們的頭顱掛在城牆上示眾!”
豐臣秀吉歇斯底裡地咆哮著,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殿下……”
德川家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斷。
他抬頭望去,隻見那名明軍將領,正帶著幾個親兵,邁著沉穩的步伐,向他們走來。
“他來了……他來了……”
豐臣秀吉的身體如同篩糠般顫抖著,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朱檀在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兩個東瀛梟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你們可知罪?”
朱檀的聲音冰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豐臣秀吉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朱檀身旁,明軍大將藍玉上前一步,手中長刀出鞘,寒光一閃,直取豐臣秀吉的脖頸。
“住手!”
德川家康猛地撲到豐臣秀吉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藍玉的刀鋒。
“藍將軍,且慢!”朱檀抬手製止了藍玉,“德川家康,你這是何意?”
“這位將軍,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換取我家大名一命,還請將軍成全!”
德川家康說完,深深地低下了頭。
朱檀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德川家康,你倒是忠心耿耿啊。”
“為主公效命,萬死不辭!”德川家康的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一個萬死不辭!”朱檀臉上的笑意更濃,“來人,成全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