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披肩,眉目如畫,木白花魁依舊美的動人心魄。
明明身穿白衣,如冰山雪蓮般高潔,含苞待放,卻又媚眼如絲,欲拒還迎,形成了強烈的純與魅的交織感,難怪能領京城無數男人沉醉。
當然了,曹安不在此行列,因為他現在更愛惜自己的小命,就他剛才那不經意流露的驚疑眼神,就被對方抓住了破綻。
“曹公子為何看到奴家,會如此的驚訝?”
廢話,能不驚訝嗎?
一個本該在教坊司的花魁,突然出現在南山書院的密室之中,傻子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這發現了彆人的秘密,可是要被滅口的。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上次在教坊司嚇唬嫌犯時,似乎連這群人也嚇唬住了,他們似乎覺得自己料事如神?
那事情就還有轉機。
曹安收回了驚訝的目光,反而是欣賞起了木白的臥室:“我隻是驚訝於,你明知道我會來,居然還沒離開。”
模棱兩可的借口,聽著十分怪異,但依托著先入為主的觀念,愣是讓曹安混了過去。
“公子高義,不僅看穿了奴家的真身,還以書為喻,向奴家發出警告。可奴家實在無處可去了,隻能抱著僥幸藏於此處,沒想曹公子會親自尋來。”
聽著木白花魁的解釋,曹安在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這位是提及了‘真身’二字嗎?這女人居然也是隻妖?
斬妖司到底乾什麼吃的!這妖都名滿京都了,居然一點沒看出來!
而且自己什麼時候給她發出警告了?以書為喻?他今朝似乎隻借了本妖族童話書吧。
曹安腦海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龐士當初對木白花魁的評價:‘她的身上,有六道男性的氣息。’
難道……
“六葉花。”
“公子~您既然看穿了奴家,就彆把奴家的真身說出來嘛。”木白抿著嘴,做出了委屈的模樣。
你委屈?
還委屈呢!
外麵吹噓這南山書院如何的精英輩出,我這才逛了一圈,就發現了妖族的巢穴,這學院真是太危險了。
而且應火絨到底去哪了?自己不見了,也不過來尋找嗎?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隻能想辦法掌握主動,不然這麼聊下去,鐵定要穿幫。
曹安乾脆一屁股坐在軟榻上,麵無表情的直麵木白花魁。
“說說吧,伱呆在這的目的,還有你與那位剛死掉的學員關係。彆跟我打馬虎眼,她最後的執念,就是回到這裡。”
曹安的話,讓巧笑嫣然的木白花魁,漸漸回歸了清冷。
或許是覺得撒嬌裝委屈,沒法誘惑曹安這位‘正人君子’,又或許是提及了死去的學員,讓木白花魁收了平日的矯揉造作,目光中露出了些許悲傷。
“曹公子不愧為大能,一眼便知奴家與小娟相識。若非奴家的身份見不得光,我定要去為小娟報仇的!”
“這麼說來,你知道凶手是誰?”
“不知道,但我或許知道小娟的死因,是我害了她。”
木白花魁知道瞞不住曹安,乾脆把事情坦誠的說出來。
“奴家隻是一隻小妖,加入教坊司,也隻是想努力扭轉人族對妖族的印象而已。”
大興王朝設有斬妖司,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民眾對於妖的恐懼。
可事實上,很多案子都是人借妖之名行惡,把妖族的名聲都搞臭了,木白這才想到雇人扮妖。
上次那位老鴇其實也是人類,隻是披了妖族的皮燈籠偽裝而已,事情鬨大,就能引起更多的關注,或許有一天就能扭轉人類的印象了。
木白花魁的眼裡閃動著盈光,期許的看向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