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河碼頭爆炸案,轟動全城,聖上金口已開,能破得此案者,賜黃金千兩,官升三級。
不管是戴罪立功的六扇門,還是身負皇命的皇城司,甚至是斬妖司,都已經投入了緊張的調查之中。
唯有青衣署,他們的提司調戲寡婦,被抓了。
“所以,咱們的提司大人,平日裡就沒些正經的活乾?”
坐在回城的馬車裡,曹安聽著近三日的情報,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朱獻連忙給上司澄清:“咱們的提司大人很正經的,你看那張臉,平日都不苟言笑,笑起來多可怕呀。還不夠正經嗎?”
“給我一個調戲了寡婦,還很正經的理由。”
“我不知道!”朱獻也擺爛了。
上次夜宿教坊司還沒想明白呢,現在全城戒嚴之時,那位又出現在寡婦家裡,你總不能說是去查案子吧。
火絨難得的瘋玩了三天,看起來更加活力滿滿,上了馬車,也不安分的上下打量著他。
“曹安,我感覺你比之前變強了不少呀!”
“閉關三日,自然是要有所長進的。”
曹安興奮的握緊拳頭,一股勁氣凝如實質,激蕩在拳頭上,這是八品武者的標誌:勁氣外放。
僅僅三天時間,他便完成了一次實力的晉升。
更厲害的,還要數那《五臟金剛訣》,也已經達到了入門級。
如此的速度,放眼整個武修界,也是無人能敵的。
當然,弊端就是他的【天元一氣】全部消耗殆儘,下次想晉升,必須加緊破案才行。
朱獻看的連連驚歎,應火絨更是直接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試一拳吧,看伱應該很能扛內傷。”
“你冷靜點,能抗和找打,這是兩碼事。”曹安握住應火絨的小手,當場把她按了下去。
這套功法的修煉,不同於上陣殺敵,而是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
小成之後,體內氣血流轉充盈,算是麵臨危機時的保命之策,若是可以,他希望永遠彆用上。
坐著馬車入了城,三日不見,巡邏的衛兵明顯增多了不少。
沿街商鋪一日被盤問三回,明顯是沒了方向,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尋覓。
眾人也沒心思停留,馬老鞭子一抽,很快便來到了縣衙的門口。
上江城分東西兩座京縣,他們所在的便是城西縣衙。
兩尊石獅子落於門口,匾額懸掛,雖不如青衣署、六扇門那麼氣勢騰騰,但震懾一些平頭老百姓,是絕對足夠了。
不過今日,這裡來了位大人物,青衣署,提點刑獄司梁奇峰,正四品的朝官。
當眾人步入公堂之上時,看到的是梁奇峰孤傲而立的背影,以及縣令點頭哈腰的討好。
這到底誰審誰,真是說不清楚。
“提司大人。”曹安等人抱拳見禮,梁奇峰點點頭,看向他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解脫。
不是吧我的領導,您什麼身份,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還未開口,一旁的縣令也是兩步作一步的迎了過來,他也終於解脫了啊!衝著曹安他們一陣行禮。
“這位就是曹大人吧,久仰久仰,今個這……真是一場誤會啊……”縣令陪笑著應付,希望把此事一筆帶過。
可跪在一旁的王寡婦不願了:“怎麼能算誤會?嗚嗚~~我的清白,就這麼被玷汙了,你們當官的,憑什麼能強搶民女!”
催人淚下的哭喊聲,配上那香肩外露後星點的淤青,玩的挺狠啊,我的提司大人!
“我什麼都沒乾。”
梁奇峰的馬臉現在黑的很有特色,煩悶之中帶著三分憋屈,宛如被冤枉的深閨怨婦,若是做過被賴上就算了,可他沒做過啊!
朱獻一直都是最支持梁奇峰的,當場就表態了。
“我敢肯定,此案絕非提司大人所為。”
“哦?為何?”
“因為上次教坊司被抓之後,我就與提司大人說了,讓他日後不要一個人吃獨食,我相信大人的人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