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馬車來到六扇門外,這裡是三法司聯合組建的。
其中高手如雲,能者無數,哪怕是曹安都不得不承認,第一官署的確非六扇門莫屬。
單從這門庭若市的熱鬨場麵看,就知道六扇門的工作量有多大,比起青衣署的遊手好閒,這六扇門真是兢兢業業了。
隻不過,再厲害的官署,也有懼怕的東西。
曹安,就是令整個六扇門聞風喪膽的人物。
下車刹那,整個六扇門為之一靜,門口的小吏更是連滾帶爬的往裡麵衝,嘴裡大喊道:“快!快去通報林捕頭!曹安來啦!”
“……”
“沒這麼誇張吧,我的惡名有那麼凶殘嗎?”
曹安承認,自己的確是送走了刑部侍郎,又逮捕了六扇門藍衣捕快,可那些都是正常辦案啊!自己人還是挺好的,怎麼就……
“你昨日把自家的提司,也送入大牢了。”
“……”
好吧,看來他的惡名是完全洗不掉了。
往前走幾步,滿口的捕快們就退後幾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血洗六扇門的。
還好,一位紅衣捕頭出現了,排除三法司的朝官官員,在捕快體係之中,紅衣捕頭已經是最高的級彆了。
不過看這位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昨日的朝堂之爭,曹安暗藏殺機的風格,已經是傳遍了六扇門,都擔心會被下套。
紅衣捕頭眼睛微眯,曹安今日跟隨著龐士一起來,不會真要查什麼黑戒吧?這可比江洋大盜難應付多了。
定了定神,紅衣捕頭主動上前道:“下官見過龐都知,曹水繡,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要事?”
龐士認識此人,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林捕頭,在上江城裡,也是出了名的斷案如神。”
“哪裡,在曹水繡麵前,豈敢自誇斷案如神呢?”林捕頭連忙客氣了一番。
他也算老一輩的捕快了,達官貴人、奸邪惡徒,他都見過不少,唯有曹安是他看不透的。
因為你根本想不明白,曹安是來乾嘛的。
討論案情?故意找茬?還是……
“我是來參觀你們六扇門的,我聽說伱們有一塊牌匾,很有氣勢,我想看看。”
“???”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啊!
好端端的跑到彆人家裡,要參觀彆人的牌匾,這都什麼事呢?
林捕頭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送曹安進去,落在身後悄悄拉了拉龐士的衣服,輕聲問道:“龐都知,你們這是何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龐士自己也是懵的,曹安的行動天馬行空,誰知道來看牌匾有何寓意?
“不過,他與我說過了,來此並無惡意,你們配合一些就好,就當做查案了。”
沒人能讀懂曹安的想法,因為促使他來這一探究竟的,就是那張新獲得的《十世蒼輝經》。
其中所傳承的記憶,在曹安腦中浮現,特彆是最後一幕,太過熟悉了,他曾聽無數人談起過。
曹安逛了一圈,很快便在一處內廳之中,找到了那塊牌匾。
【刀,為天下公理而拔】
“這塊牌匾,掛在這多久了?”曹安突然問道。
“多久?”林捕頭從來沒想過這問題,喚來一位小吏,讓他查看記錄,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已經有50多年了,是先皇親自賜予的,勉勵我等為天下公正法理而拔刀。”
寓意很好,可惜如今能做到者寥寥無幾。
包括這塊牌匾,亦很少有人抬頭看一眼。
曹安默默坐在了牌匾前,這個姿勢,這個位置,不會錯的,傳承之中的場景,正是這個地方。
“再幫我查一人。”曹安看向了一旁手持資料冊的吏官。
吏官連忙躬身應答:“大人請說。”
“有一人,十四歲入衙門,二十歲封官吏,而立之年便入朝參政,平步青雲。刀法極高,擅長……”
“《八方刀訣》。”
曹安尚未說完,一旁的林捕頭已經接口了。
“林捕頭認識此人?”
“認識,他是我的師傅,六扇門第一捕快。”林捕頭的聲音裡,充滿了崇拜。
果然,那所謂的《十世蒼輝經》,並非是模擬的場景,而是真實存在的。
可這些人的功法記憶,為何會變做一張感悟秘頁呢?
曹安沉思了片刻,又繼續問道:“你說的《八方刀訣》,與《八方藏刀式》,可有聯係?”
“自然有聯係,《八方藏刀式》就是這套武學的最高刀意。”
“可否施展一次我看看?”
“很遺憾,師父之後,再無人能修成。”
“呢,那便算了,您的師傅如何稱呼呢?”
林捕頭狐疑的打量著曹安,這左一句右一句的問,真是奇怪。
“我的師傅姓龔。”
“龔……龔?等等,他與前任的刑部龔侍郎,有何聯係?”
“正是其父,可惜師父在十多年前便英年早逝了。”
龔侍郎的父親?
龐士驚疑的看向了曹安。
突然改道來六扇門追查一人的身份,最後竟是龔侍郎的父親?說與案子完全沒關係,龐士是絕對不會信的。
可曹安現在自己也很混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