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真是難辦了。
木白用了招調虎離山之計,把他送了出來,沒想一口氣竟然來到了南楚。
“我還以為會更近些的。”曹安嘴裡喃喃自語,好似有料到此局一般,讓一旁的應火絨側目。
知道是陷阱,你還跳?
曹安隻是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一切等回到上江城,便會有答案了。
隻是那木白也是自信,把他調走了,就覺得計劃一定能成功?
上江城裡,也是有不少人才的嘛,曹安在腦海中,把名字過了一遍。
最後發現,好像情況的確很糟糕……
這不是大興有沒有人才的問題,而是有人才,也早早被人重點挖走了,不一定效忠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就說那位六扇門的喬雲東,曹安就十分欣賞他,處事應變精明能乾,可惜他是為幕後黑手效力的。
真出了問題,他肯定第一時間護著主子,管你大興的死活呢。
越是腐敗的朝廷,人才也越是越容易潰爛。
放眼整個上江城,似乎也就曹安手持【神探係統】,才會如此純粹的想要破案,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顧慮與私心。
至於木白讓塔木傳達給他的話:‘世界很大,出門看看。’
曹安心裡很清楚,這句話並不是讓他多看多學,而是木白在向他,表明立場,祈求諒解而已。
木白正在上江城裡實行計劃,一旦成功,必將引發一場動蕩,全城的百姓都會遭殃。
某種角度看,木白是邪惡的妖怪。
可造成如此局麵的,是萬景帝在10年前,不顧兩族交好,偷襲殺害了他們的女王。
才導致如今的妖族,也是陷入了危機之中,為了生存,她不得不這麼做。
對誰錯的評判,更多的,是各自立場的評判。
就像眼前的情況,曹安與應火絨來到了南楚,入眼的便是南楚諸國的其中之一,赤廣國的軍隊。
暗殺大興商人,運送火油毒藥,製造了數起恐怖的襲擊,在很多人看來,南楚就是邪惡的。
可再看看眼前,這赤廣國的軍隊,正在遭受著一群大興官軍的攻擊。
從南楚的角度來看,大興王朝才是侵略者,他們隻是在反擊而已。
而且更令人咂舌的是……
“大興朝最近根本沒有南下進軍的調令,這軍隊是哪來的?”曹安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上次的爆炸案,背後肯定有南楚的參與,所以曹安特意查過最近與南楚的交戰記錄。
自從十年前的長天門大戰後,大興就已經陷入元氣大傷的狀態裡。
萬景帝已經很久沒有下令遠征了,似乎一心隻在長生上。
可既然沒有出兵的記錄,這群殺入赤廣國腹地的隊伍,又是哪裡來的?
曹安察覺到了不對,向應火絨打了個眼色,二人連忙衝出,狂暴的攻擊徑直劈在了兩軍交戰的分界線上。
恐怖的威勢,劈出了一條十丈火帶,普通軍隊自然無法抵擋,一時間左右兩分
掃了眼,赤廣國的一方隻剩區區三百人,好在身上的裝備,看起來還挺精良。
可惜對麵的大興朝的軍隊,人數足有近八百,更占優勢。
當然,與曹安他們的戰力相比,實在太過懸殊了,不管他們幫哪一邊,都能瞬間扭轉戰局,一時間,雙方都有些投鼠忌器。
當然,相比起赤廣國的膽戰心驚,大興這邊的軍隊,臉上的笑意更濃。
因為曹安他們的衣著服飾,更像是大興的風格,此刻出現,應該是某些江湖遊俠吧,是一大助力。
領隊的偏將,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是大興王朝的軍隊,今日來此,是奉命征討赤廣國的。不知兩位是何人?”
“我們也是大興的人。”曹安也不隱瞞,直接答道,讓身後的赤廣軍,又是心顫的後退了幾步。
反觀眼前的大興軍,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兩位既是我大興之人,那何不助我等,討伐這些逆賊?”
大興人互幫互助,聽著好像很靠譜。
可曹安卻搖了搖頭:“我與同伴路過此地,還沒明白現狀,你們是哪一支軍隊的士兵?”
還要問哪一支軍隊?這倒是有些出奇。
不過還好,領軍的偏將也是早有準備,一揮手,身旁的旗手支起了杆子,隻見旗麵上,是一隻圓月長嘯的孤狼圖案。
曹安:……
應火絨:……
偏將還以為曹安他們被鎮住了,得意的說道:“我們,是荒狼軍。”
砰!
得意,僅僅持續了五個字。
因為下一秒,應火絨的拳頭已經趕到了。
沒有燃起火勁,因為擔心這位會經不住一拳被打死,所以火絨貼心的收力了。
嗯,這樣可以多打幾拳。
隻是,伱這收勁的拳頭,依然恐怖啊!偏將的牙齒瞬間被打掉了一半,嘴裡吐著鮮血,驚恐的看向他們。
“你們、你們不要命了!竟敢招惹我們荒狼軍……”
偏將吃痛的大喊,吐字都要不清了,還想嚇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