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橙色的微光灑下,就像是一張輕紗覆蓋在山巔之上。
山間青鬆翠柳、雲霧繚繞,美的如夢如幻。
蹲在一塊青石之上,曹安伸手捧起了甘甜的山泉水,一飲而儘。
新的一日,真是清爽而又……好笑。
看向烤架旁的巨石下,應火絨已經光榮的倒下了。
不是被驚羽鴉擊敗的,而是吃了上百對巨型烤翅,把自己給吃撐的。
而另一邊,同樣吃撐的還有自家的小龍魚。
歪歪扭扭的從一塊蛋殼中飄出來,肚子明顯胖了一大圈,就好似一位懷孕的媽媽一般,看的人發笑。
似乎知道曹安在取笑它,小龍魚忸怩著身子,一把跳入了水繡紋中,這兩位啊!自己平日也沒虧待她們吧,用得著那麼拚命的吃嘛。
等了好一會,應火絨才算將食物消化完。
看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那麼多的肉,到底長去哪了?
懷著這個疑問,曹安的目光向上移,發現那本來不算很突出的位置,現在大了一圈。
還能這樣的?
真是令女人羨慕的能力。
重新上路,兩人這次的下山就不是原路返回了,而是向著更東方前進。
按照地圖的指引,兩人又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才打算趕到一處小鎮的邊緣。
這地方,屬於虺蛇國的地盤,鎮子雖然並不大,但明顯有大量他們的探子出沒。
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直接走入了鎮裡,在一間客棧洗漱吃飯,很快便引來了探子。
“是他們嗎?帶著麵具,看不清楚長相。”
“肯定沒錯,一男一女,那女的身材不錯,模樣肯定也是絕美。嗅蛇已經有反應了,他們身上有蛇粉的味道。”
“好,馬上通知上頭,來此堵截他們。”
蛇,睚眥必報。
虺蛇國還擔心曹安他們躲在赤廣城裡不出來,正在想辦法混進城裡暗殺,沒想到這兩位竟然自己出現了,那還客氣什麼。
作為虺蛇國的王子,被人打掉五肢扔出大門,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找赤廣國理論,赤廣根本不理會他們,現在有個報仇的機會,他們想都不想就要行動起來。
消息很快傳回了王帳,國王親自下令,安排國師領隊,為自己的小兒子報仇雪恨。
一時間,大批的高手湧入此地,隱隱的對曹安他們形成了包圍。
或許曹安也感受到了情況,拉著應火絨向著碼頭走去,殊不知,這才是虺蛇們最想看到的情況。
“在我們虺蛇國的麵前,走水路?真是不知死活。盯緊一點,調派一些水蛇來,到了大河口,就咬破他們的船。”
國師站在遠處,陰惻惻的看向他們的背影。
毒蛇般的眼睛,已經盯上了兩隻獵物。
可惜,誰是獵物還不知道呢?
應火絨看著沿街的小物件,百無聊賴的問道:“咱們四周好多人盯著呀,需要解決他們嗎?”
“不需要,咱們接頭的時間也快到了,正好諸位新老朋友聚聚。”曹安對身後之人完全不關心,徑直來到碼頭上,尋找那位接頭者。
赤廣大師告訴過他,這次安排的船夫,絕對是身經百戰,能力出眾者。
曹安看到了人,感覺此話不虛。
河麵上冷風嗖嗖的,雖然沒有下雪,但氣溫絕對不超過5度。
那人就這麼光著膀子,一身的紋身,笑嗬嗬的與身旁幾位聊天,的確是位狠人。
“船家,我們希望馬上走。”
青年看到曹安遞來的令牌,知道這就是他的客人,自信一笑:“沒問題,兩位叫我小夫就可以了,上船馬上走,後麵那些蟲子,絕對追不上我們。”
兩人跳入船中,六米船看著還挺豪華,烏篷內桌椅齊全,也不知是何種功法,竟能讓船隻穩穩當當,察覺不出水波的蕩漾。
“小夫,我們要先去一趟對岸的位置,後麵那些東西,可彆甩太遠了,我要和他們玩玩。”
聽到這話,小夫也是露出了一個壞笑:“對付那些不陰不陽的家夥啊!那我可就來勁了,放心,咱的船,不快也不慢。”
依舊是光著膀子,手裡的長杆一挑,小夫的船如橫移一般,從密密麻麻的船隊之中橫穿而過。
如此好的船技,讓岸邊的虺蛇國師大吃一驚,連忙也找了一艘大船,緊跟而上去。
這一路,大船是拚儘全力的劃,卻始終隻能吊在快船的身後,好在這河底的水蛇,已經在笛聲的趨勢下,慢慢靠攏過來。
隻要數量足夠,水蛇便會咬破船底,然後一擁而上,在水下對敵人進行絞殺。
可曹安的路,根本不是回大興的,而是往河對岸而去。
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拋給了小夫,如此闊氣,讓小夫也是一愣:“赤廣大師已經派人付過定金了,你不需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