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自認與曹水繡交集不深,何故要加害於我!難道你們青衣署,真要趁亂謀逆嗎?”
眼前,安王依舊詮釋著精湛的演技。
怕也是這十年來,在萬景帝麵前練習的成果吧。
一方強勢,一方無辜,周圍的眾將領,在青衣署與安王間躊躇起來,一時間不知誰對誰錯。
他們在等待曹安一個回答,可惜,曹安並沒有任何答案。
他手裡的推論,全都建立在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喬雲東臨終的遺言而已,根本算不得證據。
好在曹安也沒想糾結,他這番怒喝,不過是在提醒眾將領,讓他們多長一個心眼,彆掉入了陷阱之中。
曹安心裡很清楚,拿不到皇帝的聖旨之前,是沒法動安王的。
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眾人:“走吧,我們去辦彆的事情。”
應長鋒微微皺眉:“既然知道安王有問題,為何不緝拿?我們全力出手,一定可以拿下他。”
青衣署的戰力,現在幾乎集結於此,號稱大興王朝最強的荒狼軍,哪怕是麵對禁衛官署的聯軍,也依舊有自信萬軍之中取其首級。
可曹安依舊是搖頭否定:“安王現在身上有【敕律】,他本身的實力怕是也不低,沒那麼好殺。我們若是再糾纏,真就著了他的道了。”
安王謀劃了十年,所接觸到的訊息,絕對不是曹安能比的,對方能有恃無恐的站在這裡,說明他後續的計劃依舊在進行著。
現在對方統領兵權。
不管是站在這理論,等待萬景帝定奪;還是強行動武鬥個你死我活,都是極為不利的結局,沒必要死磕到底。
應長鋒點點頭,表示明白:“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去找一件東西。”曹安擺擺手,讓眾人跟著他離開,這方向,看著好似原路返回?
留下一群高手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無礙,先想辦法救援百姓們吧,將這裡的情況回稟聖上,自有定奪。”安王好似被震傷了內息,咳嗽不止,被官員們攙扶著坐下。
看那恐怖的仙宮晦氣,外泄的速度並不快,正好可以救援廢墟中的百姓,安王果然是最溫和的王爺,自己受了傷還想著百姓。
那曹安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也不給個解釋,竟然當眾襲擊王爺,回頭肯定有他好果子吃的。
至於這位安王,也是假意咳嗽幾聲,眼睛向著四周飄忽起來。
安插的下屬們,耳邊紛紛接到了他的傳音,開始加快計劃的實行。
‘那曹安可真是厲害,沒想他竟能封鎖鬼門,還好我棋快一步。’
‘隻是他突然離開,不會另有什麼計劃吧。’
……
“計劃?沒什麼計劃啊!”
脫離朝廷部隊的青衣署眾人,第一時間詢問曹安,想知道他是否藏有計劃?所以才借故離開。
可曹安兩手一攤:“我真是來找東西的,安王現在有高手護衛,我也沒有辦法。”
安王是混蛋嗎?
當然是,不論是碼頭爆炸、拐帶孩子、煉製人瓶,還是在南楚為非作歹,釋放鬼市,都毫無疑問的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惡人。
可另一邊,萬景帝也是混蛋啊!
安王現在玩的這些,都是那位玩剩下的,父子倆就是半徑八兩,誰也彆罵誰惡毒。
看那安王淡然的架勢,一定還留有底牌,若是賭上青衣署的一切,或許有機會殺出一條血路,手刃安王。
可為了那狗皇帝,連命都不要?
你當我傻啊?
曹安又不是什麼愚忠的聖人,他更願意看那父子倆狗咬狗。
等到他出手的消息傳回去,想來萬景帝會明白他的意思,真正要急著殺安王的,必然是萬景帝,自己根本不用著急。
“與其去給皇帝分憂,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拯救百姓們。”
危機出現,那位皇帝依舊待在皇宮裡不出來,天知道他是操心國事,還是操芯皇後。
一個月才60兩的俸祿,玩什麼命呐。
曹安表達的劃水論,得到了青衣署的一致讚同。
鬼市是老子沉下去的,現在兒子給伱撈起來,你們父子倆打一架吧,我們看看就好。
“不過,你既然說要拯救百姓,為何又帶我們回來這?”
“對啊~為什麼拖著不讓我走。”
應火絨發問,小九也在一旁表達著抗議。
不是說好的,帶他們穿過黃泉岔道就可以了嗎?怎麼又把她拽回來了?
“剛才趕時間,急匆匆的就過去了,既然現在正麵打不過,那就另辟蹊徑,例如先找找我剛才看到的寶貝。”
“寶貝,這地方能有什麼寶貝?”
眾人看向四周,陰森詭異的環境,正是他們曾經來過的黃泉岔路。
這裡的冤魂,並未被鬼門關抽走,因為他們都是當年長天門大戰的死者,靈魂被拘禁於此,永世不得超生。
要說這地方能有什麼寶物……
“仙品的金須!”赤狐冒出來了,她心裡依舊念念不忘金龍魚的長須。
也不知道那長須為何會在這,但從仙獸身上落下的,一定是仙品的寶貝,能吃下它,肯定能恢複不少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