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要和親,但和親的對象是曹安?
一眾官員愣住了,你這是要賠上自家公主嗎?
“不,這是我們提出的和親,那自然是曹安嫁到我們那去。”
“沒你這說法。”曹安臉色發黑,青衣署的眾人則是在身後憋笑。
和親,大多是兩國皇室共結連理,加深關係的手段。
曹安隻是個外姓大臣,這都不叫和親,而是入贅。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風俗不同,你能明白便好。”羊公道也是直接了當:“我們就要伱。”
我要你大爺!
曹安現在很暴躁,難怪剛才這位說是交易,你這根本不是和親,是來挖牆腳的吧。
能偷換概念到如此程度,你也是位人才。
“你們羊國是不是瘋了?在朕的朝堂之上,要朕的臣子!”萬景帝將龍椅捏的咯吱響,心中怒不可遏。
曹安是如今最依賴的重臣,包括他身後的青衣署,也是大興絕對不能失去的頂梁柱,這個交易絕對不行。
羊公道微微搖頭:“陛下,我從南楚遠道而來,並非隻是臨時起意,是由我南楚三國聯合決策的,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全麵開戰。
萬景帝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忌憚。
很明顯,安王與南楚肯定有聯係,若是再捎上這群人,怕是大興真的要麻煩了。
萬景帝將目光看向了曹安,詢問他緣由。
曹安也很懵:“這位羊大人,你先等一等。我很好奇,你們三國聯合,為何要點名讓我入贅?”
“自然是曹水繡,在我南楚表現神勇了。追回失蹤孩童,斬落驚羽鴉王,力挫虺蛇海軍,擊沉黑帆戰艦。您的故事,已經在我羊國家喻戶曉了。”
曹安:……
眾人:???
你上次不是說,你隻是路過南楚的嗎?這都快給你立碑供起來了,確定隻是路過?
“咳咳,那些隻是順手而為,想來貴國的公主殿下,也不願嫁於我這位陌生人吧。”
“並不陌生,我家公主,已經對你朝思暮想了,所以才有我來此的行程。”
“她見過我?”
“當然,這不就是你嘛。”
羊公道拿出一張畫像,稍稍對比了一番。
畫上曹安側著臉,站在船頭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更遠處,正是熊熊燃燒的黑帆戰艦。
“是那艘船上,救出的小孩?”曹安終於明白關鍵了。
當時被抓了幾對雙胞胎,恐怕其中便有公主。
曹安沒多想,畢竟對方是孩子,十多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啊!
但似乎,這世界的婚嫁年齡,比他認知中的提前很多,也更早熟。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異樣目光,曹安咽了咽口水,連忙岔開話題。
“婚姻之事咱們先不談,你們要讓我過去,恐怕不止你家公主那麼簡單吧?”
“曹水繡果然料事如神,沒錯,我此行最大的原因,是我們國家出現了一些小狀況,需要您幫忙處理一下。”
“就這?讓我幫忙,需要入贅?”
“自然是需要的,畢竟有些東西,我們不能公開。”
曹安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這群人的意思。
包括羊國在內,有三個國家內部出現了麻煩,需要請人過去幫忙。
但這麻煩事,是一個國家的核心機密,不能被外人所知曉。
於是才有了羊國公主,勇敢表白求和親的戲碼,隻要曹安入贅了,那便是自己人,永遠不會離開羊國,更不會泄露機密。
“你們想的可真周到。”
“謝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獎你,而是反諷。”
“是嘛,你們大興的文化真難懂。”
“……”
總之,這事情基本上是沒得談的。
曹安不可能放下如今的事業,莫名其妙入贅南楚,萬景帝現在急需用人,更不可能放任他離開,這事似乎是個死胡同。
但關鍵時刻,應長鋒站了出來。
“臣倒是覺得,可以讓曹安過去,但不是和親,隻是單純的幫忙。”
對於這位的提議,羊公道與萬景帝,齊齊皺了眉頭。
一位是不想族中機密泄露,一位是擔心曹安被扣押,這是一場彼此不信任的交易。
“有臣居中斡旋,這事很靠譜。”應長鋒自信的拍拍羊公道的肩膀,湊到其耳邊,以傳音的方式交談。
漸漸地,羊公道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看向應長鋒的目光中,也帶上了恐懼。
“你、你竟然……”
“哈哈,如何?要不要答應我的提議?”
“這事……你容我想一想。”
從剛才的威逼,到現在的敗退,應長鋒不愧是荒狼將軍,竟然隻言片語就逼退了羊公道,這就是戰神將軍的威勢嗎?
倒是萬景帝方麵,有些猶豫:“應愛卿,這事會不會太冒險了?”
“陛下放心,臣會全力保護曹安的。為了大興,青衣署願意扛下南楚這個擔子。”
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萬景帝此刻才算明白青衣署的忠心。
“應愛卿,曹愛卿,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