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個腰斬。”
“什麼!你、你瘋了嗎?”
眾人齊齊被曹安嚇到了,佘淮這人雖然囂張,可也不過抱怨兩句而已,沒必要下手那麼狠吧,這可是使節啊!
皇城司也不管管?
眾人看向身後,龐士、石校尉全都站立不動,好似曹安的命令就是聖旨,根本無人反駁。
“不!你不能這樣做,兩國外交、不斬來使,你竟然為了私仇要殺我?”
“少在這裝蒜,不斬來使的前提,是你安安分分的當一位使節。而你,卻在十日前刺殺我大興皇帝,其罪當斬!”
“沒有!不是我刺殺的,我是無辜的!你不能汙蔑我?”
“汙蔑?我有人證,看到了你那晚會麵後,偷偷摸摸吹笛馭蛇,你還想抵賴?”
佘淮臉色一白,曹安能如此準確的點出他的小動作,想來是真被發覺了。
可他隻是想要嘗試著,利用小蛇檢查偏廳的防備,希望找到一處漏洞,繼續偷聽情報而已。
“那些蛇,根本沒法行刺皇上啊!”
“嗬,當你撒謊之時,便已經是欺君之罪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聽你的鬼話嗎?”
“可是我……”
“來人,把虺蛇國的使團,全部抓起來!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直接判秋後問斬?
曹安的辦案效率,快的令人措不及防。
你這是公報私仇?還是想拉人頂罪結案?
不管如何,佘淮是嚇壞了,看到士兵們圍上來,大聲的喊道:“我是冤枉的!你要說我那晚有異動,可他們也有啊!”
“哦?他們也有?”
“對!他們也心懷不軌!”佘淮已經不管了,努力的爭辯,甚至不惜拉人下水。
“那晚我看到了,北燕國使節範伯塤,他與皇宮禁衛軍交頭接耳,還送上密信,他才是那個刺殺之人!”
範伯塤聽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我隻是敘舊送信而已,沒你那麼狠毒。再說了,我若是有問題,南楚豐裕國的使節,問題更大。”
“什麼!與我何乾?”豐裕國的那位胖子使節,也是嚇的滿頭大汗。
“你敢說與無關的?你進去之時兩手空空,出來後身上多了幾串珠寶,你怕不是順走了東西吧。”
“你、你血口噴人!”
“……”
荒誕的鬨劇開始了,一問都不熟,一查都有仇,龐士向著曹安,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沒有朝廷那種顧首顧尾的躊躇,曹安直接動武嚇唬,得到的結果,可比設想中的好太多了
彼此的檢舉揭發,最後大家都不乾淨,倒是得到了不少的訊息啊!
可惜,這些都是無關痛癢的玩意。
讓他們鬨了一陣,曹安感覺時機成熟了,便走過去一把抓起佘淮。
“你、你要乾什麼?我不想死啊!你放開我……”
砰!
曹安一個手刀,直接將這位打暈了,想著身後眾人勉強解釋了一句:“我要單獨審訊,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吧。”
眾人看看昏迷的佘淮,又看看曹安一路拖拽的身影:這人都暈了,還能審嗎?
不理會身後混亂的局麵,曹安入了房間,將這蠢貨隨地一甩,就徑直走到了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喉嚨。
身後,空蕩蕩的,房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竟不知為何,慢慢關上了。
照入房間的陽光,漸漸變得昏暗,好似窗戶被蒙上了一層黑影,陰森的感覺,讓人禁不住背脊發涼。
黑暗籠罩了佘淮,又漸漸攀上了曹安肩膀,好似鬼魂壓在了他的背後,想要將他拖入陰暗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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