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
看到麵前隻有三杯,甚至連茶壺都沒有,他就知道這機遇可遇而不可求,於是感激的衝著鬼穀子抱拳之後,便向著竹簍走去。
這時,
鬼穀子看向意動的南宮擎天,淡淡的說道“聽說那劍道石碑,就在鹹陽宮?”
南宮擎天沉默了半晌,隨即一口飲下那杯茶,並將自己的供奉腰牌丟在桌上,
甕聲甕氣道“到時候,讓他去找老夫。”
說完,
他接過公羊鶴遞過來的一個竹簍,眨眼間兩人便消失在這間小院中。
片刻後,
鬼穀子看著麵前的腰牌,沉思片刻後說道“以南宮的身份,應該還不足以讓你見到那東西。”
說到這,
鬼穀子看向蓋聶,無比嚴肅道“你此去鹹陽宮聽命十年,便有機會見到那麵石碑了。”
“師父,您……”
“彆說了,去吧,那東西對你至關重要,另外你要注意那……罷了,天機不可泄露。”
鬼穀子輕輕的擺了擺手,淡漠的說道“你要銘記,你隻聽命於秦王,不得參與宮廷爭鬥,不得做供奉、享官身,十年後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鹹陽。”
看到鬼穀子如此堅決,蓋聶隻好應道“徒兒遵命。”
“拿上東西、走吧。”
在鬼穀子的驅趕之下,蓋聶隻好拿起供奉令牌,徑直下山去了。
走到半山腰,
蓋聶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不遠處的大樹,隻見大樹下,一名銀發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並挑釁的說道“等我再跟師父學上兩年,定下山殺你。”
“你殺心太重了,衛莊!”
蓋聶眉頭一皺,不悅的說了一句後,便繼續下山去了,徒留白發衛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蒙蒙山霧中。
下山後的蓋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去鹹陽,而是拐了個彎,向著自己的故鄉趕去。
他已經三年沒有回去了,那是距離清溪鬼穀,五百裡的一個小山村。
可當他回去後,卻發現山村空無一人,蛛網遍地,看樣子已經荒涼了最少大半年以上了。
就在蓋聶找了一圈,沒找到一個活人,正準備離開尋找答案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
“你……你是蓋聶?”
蓋聶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古板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喜色——
“羅高?”
羅高激動的走來,顫抖的抓住了蓋聶的手,熱淚盈眶道“真的是你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羅高,這是怎麼回事?村裡的人呢?”
“彆提了,新歲後鬨了一場要命的瘟疫,短短三天,村裡的人就死光了,我是因為砍柴掉進了陷阱裡,這才躲過一劫。”
……
與此同時,
鹹陽宮,
華陽太後處。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泣不成聲的成蟜,華陽太後眼中殺意一閃,冷冷說道
“孫兒放心,太子隻能是你,本宮說的,誰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