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古德曼看著他,聽到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名字。
隨後他撓了撓臉說道:“我應該告訴過你,我隻被「授予」了應有的記憶,很多事情還是從青月小妮子那裡聽說的吧。”
羅維點點頭倒也不算意外。
正打算之後再找機會問這個問題,就看到古德曼突然喊了一聲:“青月。”
他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眼睛一下睜大,震驚地看著這家夥。
你竟然把女神叫來這種地方!?
不愧是軍神,真的勇啊。
周圍並沒有什麼變化,隨後窗戶外麵閃了兩下,古德曼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好像是古時候就在這片大陸上的東方神明,青月說這位古神應該是不可逆地分離了力量,所以才一直能待在這片大陸上。”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確實在東方是吧。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羅維看著窗戶的方向說道,“曾經說過這座城市裡存在的「錯位」氣息,現在還依舊存在嗎?”
“在的,她說。”古德曼回應道。
這樣嗎……
羅維露出了深思的神情,如果可以他倒希望不在就好了,也就沒必要再去想那麼多了。
“我說啊,”古德曼笑了笑,“就算沒有親自完成最後一擊,也沒必要這麼鑽牛角尖吧?”
“你就挖苦我好了,”羅維搖了搖頭,“說我是自找的也沒毛病。”
“這麼說,你已經決定好走上一條和所有人背道而馳的道路了?”
羅維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試探我?”
“嗬嗬,”古德曼坐在原地依舊笑了笑,“你果然有著沒讓「那邊」看走眼的特質,堅持自己的判斷是件很難得的事情,尤其在這種局麵下。”
“而且,”他繼續開口,“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昨天還陰著張臉,今天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走這條路了,你們人類不是最擅長腦子打架了嗎?”
“因為我這邊也有這樣那樣的家夥啊。”羅維無力吐槽道。
隨後他眼色冷下來開口:“你昨天跟著他們一起上塔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對吧?”
“嗯,”古德曼這次認真回答了他,“確實沒有。”
“無論是沿路激烈抵抗的代行者也好,還是那座巨塔本身代表的意義也好,看起來都是真貨,摻假的話也做得太過了,你不認為嗎?”
代行者確實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這就好比佐爾曼對無冠城的人說,快看這是我家的機工女神,是我精心準備了多年的計劃,大家快來砍一刀——先不說有點侮辱智商,甚至都有點侮辱佐爾曼了。
“不過沒有異常說不定就是種異常,”古德曼閉了閉眼,“你這次沒有參與說不定是件好事,保留了你自己看問題的角度,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還在堅持什麼。”
“是嗎?”
這家夥偶爾也能說出些帶有哲理的話嘛。
“嗬嗬,”古德曼站起來笑了笑,“既然這樣你就跟所有人對著乾好了,而我一會還有慶功宴要參加,就不打擾你了。”
“……”
我特麼……
古德曼穿好外套來到門口,手放到門把手上後又停在了那裡。
“我會替你看看慶功宴那邊有什麼動靜,如果需要我的力量的時候,不必顧慮,我也相信你。”
說完他就拉開門離開了。
羅維聽著他這席話若有所思片刻,古德曼是懷疑慶功宴裡麵可能混了內鬼嗎?使團裡麵確實各自都有問題,每次的事件過後這麼多勢力一個個去查根本查不完,能聚集到一起就不錯了,不對他說得太直白也是不想因為這種事讓他分心吧。
而且他在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露出馬腳了,這倒也是一個方向。
一邊想著這些,羅維一路來到門口,從大門出來後隱隱感應到什麼,抬起視線後,正和不遠處協調著騎士工作的阿依凝對上視線。
羅維:“……”
阿依凝:“……”
羅維:“……”
阿依凝:“……”
草。
“我說我是來找人的你信嗎?”
“是嗎,那你找的人在哪呢?”
羅維背後的彩色熒光招牌不斷變換著色彩,映照在他臉上,而整條街空氣的溫度在妹妹看似平靜的臉上,有那麼億點點的低。
這時娼館的接待員小姐急急忙忙從裡麵跑了出來。
看到兩人後她頓時神色一慌,基於職業道德又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回過頭來的羅維:“……”
阿依凝:“……”
鏗——
“去跟閻王解釋吧!”
從暫住的三層豪華旅館樓梯下來,埃莉妲和涅潔剛出門口,就看見一道身影正被後麵的黑發少女拔劍追著砍。
看清那是羅維·布魯克後,涅潔露出了頗有些意外的表情。
“欸,這是怎麼回事。”
“據說是在娼館門口被抓了個現行……”一旁的路人說道。
“哎……?”涅潔禁不住笑了,“原來他也會去那種地方啊,不過男人嘛,也能理解。”
一旁的埃莉妲往一旁冷冷側過了身,似乎懶得理會這種事。
涅潔從身後幽幽看了她一眼。
今天五王女傳遞出的舉動有點意思,接下來就看局勢如何發展了。
……
當天下午,下城區,原代行者據點。
羅維心情五味雜陳坐在一個放材料的木箱上,雖然說清楚後妹妹終於百分百相信了自己,但那經曆也忒嚇人了。
不過這次倒也多虧了她。
不知道這條路最後會通向哪裡,想也知道逆著世界前行會有多麼艱難,但願他們最後的選擇是對的。
“有發現嗎?”
想到這裡他起身再度來到菲莉卡身邊,看著那道已經空空如也的深坑,手杖也再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