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戴逢不是想從頭學,而是想著稍微了解一下豎琴,這樣也更能了解雪珂的內心吧。”
音樂是能反映演奏者的內心的,這一點唐三知道,也能從雪珂的豎琴音中了解她的想法。
隻不過以他對戴逢的觀察,很可惜,戴逢渾身上下也沒透露出一點音樂天賦。
“那後來呢?撲倒戴逢是怎麼回事?”
寧榮榮又往前湊了湊,嘴裡的美食也隻覺得索然無味,這個時候整點酒來才符合氛圍。
“榮榮,你這個發言很危險啊,這可不興說啊。”
“哎呀,你快說吧。”
寧榮榮使勁推了一把馬紅俊,讓他不要轉移話題。
“後來,我和香香點了最後一壺茶,想著如果再什麼也沒發生的話,我們就回去,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去街上逛逛。”
一樓,戴逢和樂師一起出門。
劉樂師往驛館外走,而戴逢則去敲了雪珂的房門。
“你們是沒看到劉樂師的表情啊,他終於能回來住了。”
二樓的樓梯口,當戴逢看見琥珀站在外麵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在樓下聽得很清楚,天花板上是兩個人走路的聲音,不是琥珀的話,那就說明雪珂的房間裡有彆人。
“琥珀,誰在公主房間裡?”
琥珀看出戴逢的幾分不悅,自然也不敢撒謊,她退了半步,躬身說著。
“回世子殿下,屋裡麵的是裴小公子。”
“裴青?他什麼時候來的?”
還沒等琥珀開口,戴逢就直接上前敲門。
他的胸口有些沉悶,甚至有一點喘不上氣。
裴青?這個時候他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們私下交談?
想到這裡,戴逢更加急切了,敲門的手勁也不由得強了幾分。
房間裡,裴青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挑眉看向雪珂。
“公主,我說什麼來著,他一定會上來的。”
雪珂心中有幾分喜悅,也立刻走到門口去開門。
裴青說的沒錯,果然是戴逢。
雪珂保持著麵上的平靜,但是一顆心卻是不自覺地加快。
她看著戴逢,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不尋常的情緒,手上也一直擺弄著一株天鵝之羽。
“世子殿下有事嗎?正好裴小公子也在呢。”
看著雪珂有些驚訝的神色,戴逢的心裡更加複雜。
房門就這麼敞開著,琥珀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進去服侍。
算了,在外麵好好待著吧,反正門也沒關,公主有需要會叫自己的。
正好也能光明正大地聽聽牆角。
戴逢的視線落在屋內的裴青身上,他倚靠在窗邊,正好整以暇地朝自己打著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
戴逢攥緊拳頭快步越過雪珂走到裴青身邊,緊緊地拉著胳膊,將他往外拽。
裴青卻笑著搭在他的手上,製止了他的動作。
“你這話說的,那你怎麼在這裡啊?你說說看,說不定我們是一個想法呢?”
雪珂站在旁邊看著這兩人,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該說什麼。
“其實,裴青他”
聽見雪珂的聲音,戴逢的注意力立刻轉了過來。
他就這麼看著她,那雙眼睛隱藏著太濃重的情緒。
雪珂摳著掌心,竟然是沒由來的心虛。
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怎麼被他這樣看著,自己卻覺得真的有什麼了一樣呢?
在驛館對麵的茶室裡,馬紅俊卻高興得很,等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錢,終於到重頭戲了。
“服務生,拿點兒不要錢的瓜子來。”
白沉香的手指戳在馬紅俊的頭上,“你小點聲,偷看還這麼大聲地喊,你真是不怕被發現啊。”
馬紅俊卻一把拉住了白沉香的手,根本不在意。
“香香,你該知道的,這人啊,一旦陷進感情裡,除非求到一個結果,否則都是傻子。”
白沉香歪頭看了一眼對麵,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是看戴逢的表情,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
“聽你這個話,倒是很有經驗了。”
聽見這話,馬紅俊當即從善如流,他拍了拍胸脯,煞有介事地回答著。
“那當然了,我現在也是個傻子啊。如果對象是你,我情願永遠做個傻子。”
白沉香羞紅了臉。
這樣浪漫的場景卻被戴沐白抬手叫停。
“等等等等,不是在說戴逢雪珂他們嗎?怎麼成聽你表白了?”
奧斯卡也翻了個白眼補刀,“就是啊胖子,要說你是傻子這事兒我們都知道,你就不用特意強調了。”
“切,你敢說你不是傻子啊?戴老大不是,還是三哥不是啊?”
馬紅俊有些不樂意,伸出手指,把眼前的三個兄弟挨個指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快繼續說吧。”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鬨起來,寧榮榮趕緊叫停。
雪珂的房間裡,三人依舊在三個位置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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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逢,裴青過來隻是來給我送天鵝之羽的。你看,就這個。”
雪珂有些慌了,吐口而出叫的不是世子,而是戴逢的名字。
這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戴逢本該歡喜的。
可是在聽到後麵的裴青二字後,臉色就黑了,聽完整句話後臉色更是很難看。
“送花?你還真是好雅興啊。”
怪不得開門的時候他就覺得雪珂手中的天鵝之羽有些奇怪,現在倒是說得通了。
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上午那株,而是裴青新送過來的。
戴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裴青,一雙眼睛幾乎能立刻噴出火來。
裴青卻是裝作看不見的,不管不顧地踱步到桌子旁邊,將那株已然失去了生氣的天鵝之羽拿在手裡。
“公主說的沒錯,我是來送花的。今日在宴會廳,公主的勇氣令人驚歎,我十分震撼。想著天鵝之羽去根之後不會存活太久,就想著趁著天色還早,再送一株過來。”
戴逢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是佩服裴青這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那株存活不久?然後你就又送了一株折斷的過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裴青,戴逢的憤怒就好像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想起裴青來找自己時說的話,現在雪珂心裡幾乎是完全相信了他,連忙攔在兩人中間。
“隻是送花而已,世子不必生氣的。”
此時她的心中很複雜,但是卻也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戴逢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裴青的計劃她大概清楚,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去刺激戴逢。
可是裴青本人看著就不靠譜,又故意擺出這樣的一副姿態挑釁戴逢。
雪珂真的十分擔心兩人在下一刻就會真的吵鬨起來。
她攔在二人中間,本是出於化解誤會,試圖以自己作為緩衝,平息這場沒有必要的風暴。
然而,在戴逢的潛意識裡,卻將這誤認為是對裴青的偏袒,這讓他更加沉默。
雪珂的舉動防仿佛是在告訴他,她更在意裴青的感受,不希望自己傷害對方。
戴逢微微垂眸,雪珂手中的那株天鵝之羽開得很好,無論是葉片還是花瓣都尤為舒展,一看就是悉心挑選的。
想到驛館外那些蔫頭耷腦還沒有適應移栽土壤的天鵝之羽,戴逢突然笑了。
他抬頭直視著雪珂的眼神,又看向裴青。
自己這無名火生的真是莫名其妙,這本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在作祟,又憑什麼將火氣撒到裴青身上呢?
裴青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就算他覺得雪珂值得更好的人,可這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若雪珂真的對裴青有好感,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和自由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戴逢朝著雪珂行禮。
“既然雪珂公主這裡還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和進門的時候一樣,沒等對方反應,戴逢就轉身離開了。
“不,不是,世子,戴逢!”
這樣的變化讓雪珂始料未及,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自己本想緩解房間內的氛圍,可現在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了?
裴青在身後故作沉思地歎氣。
“現在怎麼辦?怎麼和他解釋?”
“我竟然不知道戴逢居然這麼的純情?還玩什麼放棄自己成全彆人這一套?”
看見裴青還在說風涼話,雪珂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火氣。
“公主,你要出門嗎?我聽著世子殿下已經出驛館了。”
房間外麵,琥珀探頭進來,裡麵的事情她聽的一清二楚。
這位裴小公子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
裴青將雪珂手中的天鵝之羽抽走,這道具是他帶來的,如今雖然有些偏差,但是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公主,我剛才就說過了您的勇氣令我驚歎。戴逢這個人就是太好了,他不懂得爭取,不懂得什麼叫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如果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怕是這一步還要靠您邁過去。”
裴青離開了,琥珀看著有些出神的雪珂,默默關上了房門。
這個事情,公主是該好好考慮清楚才是。
“就這樣,反正我走的時候隻剩雪珂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了。”
“裴青還把花拿走了?這是什麼操作?”
聽著馬紅俊把自己觀察到的講給大家聽,奧斯卡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寧榮榮也搖了搖頭,她也沒聽到具體的對話,自然不敢輕易開口。
不過戴逢的心思她是確定了的,隻是不知道雪珂如今怎麼想。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了一眼外麵的天。
“時候不早了,故事就講到這裡,咱們還是早點回屋休息吧,明日還有明日的安排呢。”
“安排?什麼安排?”
白沉香湊到寧榮榮身邊,準備問個究竟,卻被馬紅俊打著哈欠拽走了。
其他人也紛紛回到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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