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越來越焦灼時,花家的大門忽然被推開,走出一個穿著華貴,其貌不揚的濃須中年男人,他看到門口這一幕不由驚訝。
“家主,您怎麼一個人出門。”兩名護衛將徐淩晾在一邊,連忙向中年男人行李。
而這名濃須中年男人,正是花家家主,花廣厲,他是花鳶語的親生父親,也是他將花鳶語許配給晏家的嫡長子晏賢。
“有些私事要去處理,倒是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花廣厲打量著徐淩,注意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殺意,不由皺了皺眉。
徐淩和葉清瑤穿的衣服,花廣厲自然認得是玄琅宗弟子的衣服,看到徐淩身上散發的淡淡殺意,花廣厲還以為是玄琅宗的弟子上門來尋仇。
“稟報家主,這兩個人一來就要擅闖府邸,屬下看來者不善就沒讓進去。”
一名護衛恭敬的低頭抱拳,對花廣厲如實稟報道。
“哦,不知兩位小友來我花家有何貴乾?”
花廣厲盯著為首的徐淩拱手問道,他並沒有對兩人冷眼相待,要真是玄琅宗弟子上門尋仇,那可就攤上麻煩事了,要知道玄琅宗可是玄靈帝國排名第一的宗門。
花廣厲以禮相待,徐淩自然也不會咄咄逼人,他平靜的說道“在你們花家後山,埋兩個人。”
“大膽,花家後山乃我花家的洞天福地,豈是你們兩個來曆不明的人能進的?”
花廣厲還沒說話,兩個護衛就激動的對徐淩大喝道。
花廣厲抬手製止了兩名護衛,他笑著對徐淩說道“埋兩個人而已,當然可以,就是不知小友是到底何人?”
花廣厲已經決定,如果徐淩說他們是玄琅宗的外門弟子,那就直接出手轟殺。
開玩笑,一處充滿靈氣用來修煉的山峰,豈是用來埋人的,就算是玄琅宗弟子也不行。
“玄琅宗少宗主,徐淩。”
隻見徐淩說著,掏出一枚正麵刻有“玄琅”,背麵刻有“淩”字的玉牌,是當初在煉體室裴淵給他的。
花廣厲聞言心中大驚,就算老謀深算的他都差點沒忍住神色大變,旁邊的兩名護衛就直接腳下一軟癱坐在地。
完了,得罪了玄琅宗的少宗主,那可是聞名整個玄靈帝國的風之子徐淩,兩名護衛隻感覺人生一片黑暗。
“原來是徐賢侄,快請進,我來給你們帶路。”花廣厲一下變得無比熱情,稱呼都變得更加親切。
徐淩神色古井無波,點了點頭,和葉清瑤一起跟著花廣厲前往花家後山。
去往後山的路上,花廣厲雖然臉上笑容滿麵,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不安,其實從聽到徐淩要在花家後山埋兩個人時,他就心中隱隱有些不對勁。
“徐賢侄,恕我冒昧,不知你要葬的是哪兩位?”
花廣厲沒有忍住,小心翼翼的對徐淩詢問道,就算是他花家家主,也怕觸了徐淩的黴頭。
現在麵對風雷天驕這兩大曠世奇才,最重要不是拉攏關係,而是不要去得罪。
聽到花廣厲的詢問,徐淩的眼中泛起一絲波瀾,可最後又平靜如初。
“一對苦命鴛鴦罷了。”徐淩輕聲答道,眼中閃過愧疚,後悔,悲戚,憐憫,種種不一的情緒,複雜無比。
徐淩的回答讓花廣厲愣了愣,不過見徐淩不想多說,他也沒有多問。
花家後山靈氣茂盛,很多靈藥也能在這生存,各種奇特的植物在這生長,是一處洞天福地的同時,也不失為一處賞景之地。
一會後,花廣厲帶徐淩和葉清瑤來到後山一處風景極佳的地方,這裡全是一種長滿橙黃色樹葉的樹,風一動便吹落幾片樹葉,清新的空氣令人心神大振。
“這裡是我花家後山的寄秋林,一年四季宛如秋天,美不勝收,用來埋葬的話也是再好不過,徐賢侄的兩位朋友以後能天天觀賞美景。”
花廣厲介紹著樹林,這寄秋林的風景的確很美,徐淩對花廣厲的誠意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要是將人埋葬在這裡,這寄秋林可就變成了墓地,而墓地可就不再是觀賞美景的地方了。
徐淩先是挑了一處位置高點的地方,隨後直接用雙手開始刨地,他的蒼嵐劍丟了,又不能將天九方虛戟拿出來當工具,畢竟就算花廣厲沒有眼光看出那是魔器,裡麵的老虛也絕對不願意被當做鏟子去刨地。
徐淩也可以向花廣厲要一些工具,但他覺得沒那個必要。
見到徐淩以手挖地這一幕,葉清瑤倒還好點,畢竟她知道徐淩和韓劍留的關係非同小可,一旁的花廣厲則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