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琥珀川又發來信息出來喝一杯?
南辰沒回。卻鬼使神差的給司空言發信息你什麼時候回來?
司空言怕是會通宵,你先睡,乖
南辰好的
南辰點開另一個對話框,輸入信息你來淨月,地方我挑。指尖在屏幕上遊移片刻,按下發送。
琥珀川好的呢,親愛的小向日葵
南辰沒化妝,素麵朝天的隨便套了件外套,走出彆墅。
她根本不在乎以怎樣的姿態去見琥珀川。
甚至連這樣做的目的都說不清。
沿著街道信馬由韁的走了半個小時,隨便進了胡同裡的一家小酒吧。然後給琥珀川發了定位。
他很快就到了,快到讓南辰以為他一直就在旁邊。
琥珀川換了件款式不同的黑色風衣,這次領口袖口內側的紋路是海藍色。
酒吧燈光晦暗,每個桌上都點著蠟漂。
微弱搖曳的火光,像是暗夜的螢火蟲。
琥珀川在對麵坐下,將滑到胸前的長發撩到身後。
南辰手肘支著桌麵,一手托腮,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小向日葵想喝點什麼?”他的聲音在暗夜顯得格外妖嬈。
“你有女朋友麼?”南辰驀然問。
琥珀川搖搖頭,“我對女人沒興趣。”
“你是gay?”
琥珀川招呼服務生,點了一瓶洋酒和兩瓶蘇打水及果盤,想了想又加了盤開心果。
“不喜歡女人,就一定是gay?”
南辰挑挑眉梢,不置可否。
“那你約我乾什麼,彆說是為了深夜探討藝術。”
琥珀川微一勾唇,鮮紅欲滴的唇瓣就像塗了口紅一般,他笑起來很富殺傷力,仿若盛開在黑夜中的玫瑰。
“因為寂寞。”
“你不是享受孤獨麼。”
“寂寞和孤獨是兩碼事。”
南辰點點頭,再次承認他說得對。
“小向日葵又是為什麼答應我的邀約?”
南辰搖搖頭。
“cheers。”琥珀川舉杯,兩人碰了下,冰塊撞擊杯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你還有彆的畫作麼?”南辰問。
琥珀川從兜裡摸出煙盒,放在桌麵,從細長紙盒內抽出同樣細長的黑杆香煙,像極了他本人。他點點頭,“有。要看麼?”
“青焰想看。”南辰如實回答。
“噢,那個漂亮小朋友。”琥珀川上揚的噢聲,劃出一個嬈嬈的弧度。
“你是哪裡人?”
“四海為家。”
“祖籍?”
“小向日葵想查戶口?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哦,一點都不可愛。”
“我本來也不是小可愛。我是個又陰又損又黑暗的人。”
“恰好我也是。”琥珀川又舉杯,南辰猶豫下和他碰了碰。
“你陰暗的小小內心我已窺探到了。但你不必為此羞愧或是難為情,每個人都是雙麵的,隻是有人終其一生都隱藏的很好。”琥珀川說。
“我絲毫沒有難為情,更沒羞愧。因為比起你,我簡直就是天使。”
聞言琥珀川發出一串妖妖豔豔的笑聲。
“我的小天使,你很不開心呐。”
“嗯。”南辰坦然承認,“我看到彆的女人和我男朋友走得很近。”
琥珀川眼底掠過一抹諱莫如深的表情。
“你的男朋友?未必吧。”
南辰直直盯著他的眼睛,那微翹的眼角,好像狐狸。
“將來可能是彆人的,但現在是我的。”她說。
琥珀川似是讚同的緩緩點頭,拿過開心果碟子,纖長手指靈活的剝開一顆顆果子,將果仁推到南辰跟前,“看來他將來的女朋友提前登場了。”
南辰用指尖撥弄著果仁,驀然抬眼盯著他,“你也跟蹤他了,對麼?”
“誰?”
南辰沒答,隻是盯著他。
“你的現任男友?司空言?”琥珀川捏起一顆開心果扔進嘴裡,“他隻是你的副產品。”
“你如果想和我交朋友,根本不必采取這種方式。”
琥珀川一笑,身體前傾,湊近她,聲音透著詭魅,“想知道原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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