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自然也不會禮賢下士,開完門轉身就回客廳了,也沒接東西。
司空言疊腿坐在沙發上,正專心聽著ai播報財經新聞,聽到聲響,頭朝門口偏去。
伍億踩著程亮的皮鞋直接邁腿進來,將早餐撂在餐桌上,“用餐吧,大少爺。”
隨後,他拉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點燃香煙。
“煙留下,你可以走了。”
司空言說,十分優雅的抬起手。
南辰錯開他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領著他坐在桌前。
伍億好整以暇的看他,嘴角浮起調侃的笑,“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南辰被他這句說得很不爽,故意使勁的掀開餐盒,發出哢嚓的聲音。
伍億眼角斜斜一瞥,那種輕蔑之色更重,他和司空言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麼多年,他不知看過多少女人想爬司空言的床,無一得逞。不過像眼前這女人除了臉外,沒彆的看頭的,還真是勇氣可嘉。
“這幾天公司的事,你處理下。”司空言和伍億一絲客套沒有,清冷的聲色如同在開早例會。
伍億傾身按滅香煙,從手包裡拿出兩盒香煙丟在桌上,睨著南辰說“照顧好他。”
南辰直覺這個小目標絕不是好說話的類型,氣息要比司空言犀利鋒利得多,便隨口嗯了聲,她可不想被索賠。
伍億剛要抬腳,司空言卻驀然叫住了他,“等下。”
隨即,他的神色變得有點不自然,但轉瞬即逝,“南辰,你回避下。”
南辰暗自撇嘴,誰稀得聽你們的商業機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故意重重關上門。
伍億重新落座,神情沒了之前的輕佻,鄭重望著司空言,“說。”
司空言纖長指尖在桌麵輕輕叩著,聲音低沉“什麼樣色和款式的內褲好看。”
伍億???
他沒聽錯吧,把外人支開,不該是說生意上的事麼。
“你沒事吧。”
“給我答案。”
……伍億憋了半晌,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也壓低聲音,“你跟那妞,嗯?”
司空言一臉正色,絲毫無戲謔之意,好似他剛才是在問股票行情。也不答對方的疑問,靜靜等待著。
伍億清清嗓子,“一人一個口味,你怎麼忽然在意起這個了,內褲又不穿在外麵。還是說,有人對你的品位提出了質疑?”
這種事發生在司空言身上太新鮮了,他忍不住八卦。
司空言依舊不答,指尖還在輕叩桌角。
“黑色,平角。低調內斂,禁欲保守,很適合你。”
司空言指尖倏忽一頓,他就是如此好麼。
半晌,他道,“我知道了。”
伍億捂嘴笑,身體前傾湊近,“不過你要是有女人了,我是說真正意義上的有,風騷點也無妨。”說罷,起身,抬高聲音,“我走了。”
南辰回到客廳時,司空言獨自坐在餐桌旁,安靜的像一尊雕塑。
早餐有些涼了,但她絲毫沒要熱的想法,拽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盛起一勺粥,遞到他嘴邊,聲音機械的說“吃吧。”
茶幾上,ai音還在孜孜不倦的播報著新聞,司空言什麼也沒說,把涼粥喝了。
“吃飽了麼。”南辰語氣透著不耐煩。
司空言嗯了聲,一下失去視覺的他,都不知該做些什麼。
南辰低頭撥弄著手機,瀏覽著網站上的畫作,這時忽聽司空言問“你在做什麼。”
“看……”她聲音一頓,“看看哪能接活。”
“接活?”
司空言眉心微蹙。
“是啊,我得掙錢啊。”南辰繼續深化人窮誌堅人設,“你身邊有錢人那麼多,有沒有需要的,給我介紹幾個。”
司空言劍眉蹙的更深了。
片刻,他聲音冷沉反問,“你就那麼缺錢。”
“要交房租,要付學費,我的經濟壓力不是你這種土豪所能理解的,對於我來說,生活從來沒有容易二字。”
她本想賣慘,可話說出口,卻帶著一股酸溜溜的諷刺。
司空言不說話了,薄唇抿成一條線,冷冽的嗓音透著淩厲,“開價。”
南辰眨眨眼,“你需要?”
司空言麵色陰冷,“嗯,我需要。”
“這個嘛,得看你有什麼要求,難度係數有多高。”
“嗬,你很專業。”
“當然了,我乾這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南辰自顧自說著,邊繼續翻看著油畫,絲毫沒發覺司空言的臉都黑了。對於她的繪畫水平,她還是很自信的。
“真沒看出來。”司空言又道了句,聲音冷得能掉渣。
南辰心底冷哼,你能看出個娃娃魚,像你這種人渣也就能看個三圍。
偌大的客廳突然間陷入寂靜。
半晌,司空言說“你走。”
嗯?南辰詫異抬頭,試探問“你不追究我弄壞你眼睛這事兒了?”
司空言俊顏冷肅,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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