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很近,空氣刹那寂靜,交錯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掉下去怎麼辦。”
良久,司空言責備道。
……南辰嘴都快撇到南天門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衝上來,她能在這上麵坐十年。果然不是一個位麵的,又渣又教條,她丟開煙頭,推了他的胸膛一把,這種極具威壓的曖昧姿勢,讓她有些不適應。
不料司空言不退反進,將兩隻手搭在了她身後的欄杆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
“你說過,答應我一個條件。”
南辰使勁扭過頭,額頭的劉海蹭過司空言的下頜,默不作聲,打算玩賴。
她的腦子有點亂套,隔著衣服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還有那逼人的氣場讓她呼吸都不暢快了。
司空言抬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把她的腦袋瓜扭了過來。
然後,十分認真的,一字一頓,“你親我一下。”
sb!南辰傲然一抬頭,瞪著他,踮起腳尖,猛地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鮮血的腥甜瞬間在兩人口齒間蔓延,南辰還覺不夠勁,又磨了兩下牙,這才鬆口,唇瓣染著點點殷紅,耀武揚威的道,“爽不?”
司空言舔舔嘴唇,指尖抹過唇瓣,垂眼看著手上的血跡,分不清眼底的神色。
半晌,他微微點頭,“還好。”
南辰冷笑,推開他,往露台外走去。
司空言直直望著她的背影,緩緩果著唇上湧出的血液。
一大清早,南辰便開始收拾東西,一共也沒幾樣,主要是作畫的工具。司空言屈膝蹲在她身邊,幫她往行李箱裡擺東西。
“新租的房子在哪?”
“呃,林泉大路那邊。”南辰報上了自己的地址,又補刀道“那邊房租便宜,在市區隻能租個三室一廳,在那能租棟彆墅。”
司空言沒作聲,將箱子裡的顏料和紙張擺放得整整齊齊,林泉大路位於北湖開發區,是近三年政府新興的片區,各項市政設施和配套都不完善,處在方興未艾的階段,但環境確實不錯,綠化率高,海洲正計劃著在那邊拿地。
“把你手機給我。”他站起身說。
南辰隨手遞給他,“1717,乾嘛?”
司空言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屏幕上的數字,解鎖後又費勁心力輸入自己的手機號,撥通。“你存一下,我看大清鍵盤。”
“哦。”南辰應付了一聲,卻沒有要存儲的意思,餘光瞥見司空言正專注的捅咕著兩部手機,她湊頭過去,“乾嘛你,彆偷|窺我隱|私。”
“這是我。”司空言點著微信頭像,對她抿嘴一笑,那笑容充滿小學生的氣質。
在司空言的強烈堅持下,南辰最後還是鑽進了那輛黑色邁巴赫後排。
她有一棟三層小彆墅,淺咖色的外牆爬滿了常青藤。
司空言將她送到院子門口,望了眼彆墅,似乎對環境還算滿意,也沒多問,說了句,照顧好自己,有事打電話。就轉身上車走了。
南辰拄著行李箱,望著漸行漸遠的車輛,驀然心中有點空落落的。
不過這種稍縱即逝的空落感,很快就被瘋狂刺激的越野之旅取代了。
三日後,她聯絡joke金主,將那幅寓意深刻的渣男寫真按照既定地址快遞了過去。金主爸爸很滿意,次日就給她打來二十萬餘款。
南辰簡直要膨脹了,這種拿著鐵鍬挖金礦的感覺不要太好。
正好越野群裡吵嚷著要去庫勒齊沙漠穿越,她果斷報名了。
這日天蒙蒙亮,她便開著心愛的牧馬人踏上了內蒙之行。
車隊行進迅猛,傍晚時分便跨越了一千六百公裡的路途抵達了庫勒齊。
長河落日,大漠孤煙。
這是南辰一生所向往的景色。
視野遼闊無儘,風吹起莽莽黃沙,仿佛塵俗的紛擾都隨風而逝。
車隊在沙漠邊上的中轉站落腳,一行七人隻有南辰一個女生,好在其餘六人她都挺熟,大家經常一起玩。
喝了兩口燒酒驅寒,南辰就鑽進了被窩,擺弄著手機準備入眠。
窗外是呼呼的風聲,襯得這狹小溫暖的單間格外愜意。
這時微信響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每天這個時候,司空言都會準時給她發來信息,說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司空言在乾嘛
南辰就寢
司空言吃飯了麼
南辰險些撐死
司空言早點睡
南辰就沒再回他,她真搞不懂,每天說這些有個娃娃魚用。她甚至懷疑司空言是不是雙重人格,怎麼和周瑄和她描述的風流又會撩的渣男霸總相距萬裡……簡直單調又乏味。
而且他的頭像也彌漫著一股八十年代的感覺,藍天白雲,朋友圈除了新聞沒彆的。
白雲?雲?南辰突然間如醍醐灌頂,一個名字浮現腦海,司空雲。
這該死的思念,嗬嗬。
她扔開手機,在呼嘯的風聲中沉入夢境。
直到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南哥,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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