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有點感冒,你離我近一點唄,我有點冷。”
司空言往她那邊湊湊,剛想抬手摟住她,一具柔軟纖細的身體,驀然撲入他懷中,令他心跳登時漏了半拍。
南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來回蹭著,眼神卻陰惻惻的,看你還能裝多久。
司空言怔忪半晌,才輕輕抱住她,沉聲,“彆動。”
南辰哪裡肯聽他的,必須頂風作案,蹭夠了抬起頭,用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
司空言深吸口氣,感覺理智隨時要掉線,他一把捉住南辰的指尖,垂眸望她,嗓音已透著暗啞,“彆再鬨了。”
南辰抬眸看他,陰翳之色一掃而光,“我再問你,你上過多少女人的床,實話。”
“隻有你一個。”
司空言聲色堅決,頓了下,“不信?”
南辰冷颼颼一笑,心底竟有種莫名失落,他終是不肯與她講實話的。突然覺得挫敗,她到底在傻乎乎的乾什麼,他就是一個玩弄女人的高手,又怎麼會為了她卸下偽裝。
欲擒故縱的精髓,莫過於此。
她想著,就要從他懷裡退出去。
驀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隨即兩片溫熱的唇覆上來,封住了她欲脫口的話。
她瞪大雙眼,眼前是司空言深不見底的眸光。
他沒再像之前那樣,過家家般的咬她,而是很熱烈的吻著她。
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他的氣息灌入她的肺腔,像某種易燃的化合物點燃她的靈魂。
唇齒間溢滿他熾烈的溫度,南辰因為呼吸不暢而感覺陣陣眩暈。
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
那感覺清晰無比,讓她瞬間方寸大亂,極度慌張。
完了!她這是要玩火自焚了麼。
沒吃過豬肉她也見過豬跑的,她很清楚司空言發生了什麼。
南辰臉燙的要著火,想要推開他,卻又推不動,掙不開。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而隱隱的,她似乎又很沉迷這種感覺,難以言喻的悸動。
不過在沉淪澎湃的心潮間,一線電光劃過,讓她瞬間清醒了。渣男馬上就要得手了,這場遊戲即將,她被完美ko。
如一記警鐘在南辰腦海轟然鳴響,她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推開了司空言。
一時,四目相對。
司空言眸色黯沉,眼底有點點濕潤的光亮,薄唇沾著一層水光,充滿誘人的魅惑。
南辰驚慌無措的瞪著他,急促的喘著氣。
良久,男人眼眸深處的暗潮湧動漸漸退去,他嗓音沙啞的問,“我還算不得你男朋友,嗯?”
南辰怔忪在那,隻是將他盯著。
司空言等了片刻,卻沒再追問,湊過去,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便背過身去,再無了聲音。
南辰久久無法平息,不知過去多久,才昏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她坐起來,看著另一側枕頭上的凹痕,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似乎被衾上還殘留著那人的氣息。
屋內其他地方都很整潔,像是司空言走前整理過了,仿佛他從未曾來過,竭儘所能的抹掉了所有的痕跡。
不過,他貌似穿走了史萊姆短褲。
一想到這,南辰就忍不住竊笑。
洗漱穿戴好,她下到一樓,不禁眼前一亮。
餐桌上擺放著好幾樣早餐,在清晨的陽光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一個箭步衝到餐桌前,在桌角發現一張字條。
上麵隻有三個字熱一下。
她端詳著字跡,蒼勁有力又鋒芒不顯,倒是和他人很像。
熱是不可能熱了,她坐下抓起一隻小籠包塞進嘴裡,一邊翻看著手機。
雖說從人傻錢多的joke金主那小撈了一筆,可錢是永遠不嫌多的。何況她還跟渣男撂了豪言壯語,就更要努力了,為了曾經吹過的牛批。
這時,一條金光閃閃的招聘信息跳入她的眼簾。
時薪300!高薪誠聘主題設計師。要求一大籮筐,字裡行間透著睥睨眾生的裝|逼感,遺憾的是,她都符合。招聘公司是一家叫雲上的高端會所。
還等什麼,這份工作就是為她準備的。
當即南辰就來了精神頭,胳膊腿都痊愈了,她上傳了幾份自己滿意的作品到郵箱,精心打扮了一番,雄赳赳氣昂昂的跳上牧馬人,朝雲上駛去。
海洲大廈總裁辦。
伍億腋下夾著一幅罩著綢緞的畫框,推開辦公室的門。
司空言正坐在桌案後,翻閱著文件。
見他進來,掀了下眼皮,視線重落回卷宗上。
伍億將畫框往他辦公桌上一撂,一伸手,“三十萬,現金支付。”
司空言鳳目微斜,掃過畫框,此前他向南辰要求過,要看畫,可是被她婉拒了,理由是未竟之作,不予觀瞻。
“打開。”
司空言淡淡道,語氣冷諷,“你就那麼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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