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抗住最毒的打薑獨寧雪!
陸巡劃破夜色,向郊外疾馳而去。
伍億握著方向盤,音響裡播放著晚間新聞。
副駕駛的司空言麵無表情,目視前方。間或從後視鏡往後瞥一眼。正好對上南辰望過來的視線,南辰對他抿嘴一笑,司空言淡淡轉開目光。
青焰頭靠在車門上,似乎睡著了。
司空言有陣子沒打獵了,他其實也挺喜歡玩的,可工作太繁忙,除了必要的健身和休息,他幾乎把全部時間都用在事業上。
伍億接到他電話時還挺詫異,當即聯係一個開狩獵場的朋友,興衝衝的過來接司空言。可當他看到站在南辰身邊的青焰時,就糊塗了。
短短數日不見,司空言就和他化乾戈為玉帛了?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有任何敵對情緒。
麵對他詢問的眼神,司空言沒做任何解釋,隻問了句“去鄭新那?”
伍億點頭,“和他熟,我沒事總去玩。”
司空言就沒再說什麼,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然後,就一路沉默著,看模樣心情不是很爽。
968交通廣播的兩位主持人正在直播間賣力搞笑,捧場音效一波波灑出來,灌進司空言耳膜,他抬手關了音響,車內刹那安靜下來。
沒了噪音伴睡,青焰反倒醒了,他睜眼望著外麵漸漸空曠荒蕪的景致和沉落的夜色,眼中神情寂靜而遙遠。
“你東西都帶齊了吧。”南辰問他。
青焰扭頭,不明所以。
南辰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句,青焰臉色倏地一冷。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
南辰像是放下心來,身體往下滑滑,斜倚在車門準備貓覺。
因為走得倉促,也沒來得及給她買戶外野戰服,路過司空言家時,她隻穿了鞋和仔褲,司空言不知從哪翻出一件黑色毛衣,讓她套在t恤外。
南辰縮縮脖子,將下巴埋在質地厚實的毛衣裡,嗅著上麵清淡的檀香味。
她很想伸伸腿,可又不好把腿架在青焰腿上,她倒覺沒什麼,主要怕司空言不高興。或許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難改變的,不管之後經曆了什麼,青焰在她內心深處,依然是初見時那個帥到沒邊的女生。即便如今他已模糊了性彆。
但人言可畏呐,她可以不在乎彆人說什麼,但還是在意司空言看法。
她戳戳青焰衣袖,“哥哥,你和大壞蛋換換位子唄。”
青焰像是瞬間了然,起身就要順著正副駕駛位之間的空隙往前爬。
被南辰一把揪住,她忍不住笑道,“得等他先過來啊,要不你坐他腿上。”
這種寬度的空隙,對青焰和南辰來說如履平地,可對司空言,就隻可能發生一種情況,卡在那……
司空言按按眉心,對伍億說,“停車。”
伍億板著笑,靠邊停下,司空言和青焰換了窩,陸巡繼續飛馳前行。
南辰毫不客氣,把司空言往車門那邊懟了懟,一個臥倒枕在他腿上。
司空言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前麵還有兩雙眼睛,他不好做出什麼親昵的動作,側頭看向窗外。
遠處的浮光掠影映入他虹膜,夜眸中的光亮似柔和許多。
越野車的舒適度不必承載式車身的suv,南辰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腦袋瓜在司空言長腿上蹭來蹭去。她起初臉朝外,感覺不舒服,又臉朝內。
一門心思隻想睡覺的她,也沒留意這個姿勢有何不妥。
司空言垂眸看她一眼,薄唇微不可查的抿了下。
南辰依舊不老實,像條毛毛蟲,在那不停的鼓湧,尋找著最佳角度。
“彆亂動。”司空言壓低聲音道。
“不得勁。”南辰有點煩躁,抬手就在他腰下推了把,“你往裡點。”
“我再往裡就進後備箱了。”司空言真是無語透了。
伍億前麵撿笑,肩膀一抖抖的。
“哎呀不得勁,硌停。”南辰肚子疼怨灶王爺,小爪子不停的推他,“你咋這麼硬呢,枕著一點不舒服。”
司空言……
伍億幾乎笑趴在方向盤上。
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青焰,嘴角都揚起小弧度。
司空言不知說什麼好,尷尬至極。他捉住南辰為非作歹的爪子,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低低的幾個字,“你老實點。”
南辰聽出他語氣中的嚴厲,縮回手,不折騰了。
可她睡不著,映入眼簾的正好是司空言的名牌腰帶,她指尖摳著搭扣上標識,“這白金的麼。”
司空言腦袋嗡嗡作響,“嗯。”
“做工真是精致啊,不愧是大牌子,多少錢啊。”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