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臉色很難看。
“主人，失失敗了？”甜久感覺到魂魄消散，聲音顫抖。
江宇搖搖頭。
“人死後一魂一魄會瞬間消散，我用道法強留下來，還是做不到逆天改命。”
“然然會複活，隻是會少一些東西。”江宇凝視光團，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人心裡很不爽。
“少什麼？”甜久聽到沒有失敗，心情好了很多。
然然若是少一隻胳膊大腿眼睛什麼的，不是大事，大不了以後她養著就是。
“不知道，或許是身體的一部分，或許是五感之一，或許”江宇不願再說下去。
最差的結果是丟失所有情緒，不喜不怒，世上沒有任何事可以觸動她。
重塑身體經曆過很多次，從沒有今天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一小時後，光團內斂，能量不再沸騰，乾枯樹洞中隻餘下血色霧氣。
然然從霧氣中走出來，一臉迷茫。
身體相貌幾乎沒有改變，五官比之前稚嫩了很多。
然然年齡本就不大，現在外表又小了幾歲。
看起來最多十六七歲，身材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江宇發誓，這次他真沒有插手，也沒有心情捏臉。
他喜歡然然原本的樣子。
甜久第一個衝過去緊緊抱著她，然然嚇了一跳，狠狠把她推開。
“你們是誰？”
“這是哪裡？”然然低頭看到自己沒有穿衣服，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躲閃，也沒有害羞。
江宇苦笑，結果不好不壞，然然失去的那一魄是記憶。
先試試能不能洗腦再說吧。
“你是我用神樹創造出來的生命，要活下去必須聽我的命令。”
“若是違背，我會重新把你變成一棵樹。”
江宇說著指了指她身後的大樹。
甜久一臉錯愕。
這也行？
如此禽獸行為和勾引無知少女有什麼區彆。
“變成樹？”然然看向大樹。
眼前不是樹，簡直是昆蟲樂園，樹乾上爬滿螞蟻，葉子上滿是青蟲，一隻啄木鳥‘邦邦邦’的不停鑿擊。
鬆鼠竄來竄去，把收集的鬆果藏在樹洞裡。
“我不想被蟲子咬！”
“我聽話！”然然嚇得趕緊搖頭。
江宇畫下控心符，然然連反抗的意識都還沒有生出來，血跡已經隱沒。
三個女孩心裡歎氣，主人的底線真是縹緲。
完全看個人喜好
“甜久，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江宇不確定，沒有然然記憶的然然，還是不是原本的然然。
很繞口，也很難想明白。
甜久點點頭，主人不說她也會負起責任，大不了當個女兒養著。
江宇不想再耽擱，向著山頂繼續出發。
然然跟在後麵，見沒人關注她。
安靜抬起頭看向江宇，眼睛彎成一輪月牙，哪還有半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