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取出新衣服遞給她，並沒有現在享用甜點的打算，山茶等階太低，鬼靈狀態虛弱的連凝聚實體都做不到。
想吃美味就要有足夠耐心。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吃飯，晚上有好吃的。”江宇吩咐道。
“好。”山茶臉紅的滴血。
她可不敢問是什麼好吃的，隻覺得知識不夠用，當點心還行，難道還能當飯吃。
穿好衣服，走路搖搖晃晃，小孩子做習慣了有點恐高。
清虹怕主人被纏著不放，除了點名留下的女孩，其他全部派出去執行任務。
有多遠扔多遠。
“柳兒，做的不錯，你可以留下來，不用你做任何事。”
“你們下去吧，讓清虹過來。”
“主人，我知道該做什麼。”柳兒低身行了一禮離開，很古老的禮節。
青梔不太想離開，可憐兮兮望著江宇。
“好了，我還有正事，忙完再玩。”
“哦。”青梔不敢胡鬨，出去喊清虹。
不到十分鐘，一抹黑影閃進來，速度極快，黑影停在客廳慢慢凝實，正是清虹。
女孩今天沒有穿正裝，黑色半裙，白色襯衫，露著雪白香肩。
江宇感覺有點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衣服我選了很久，好不好看？”清虹轉了一圈，香風陣陣。
“小師傅，山上修行會不會無聊，哪天想下山入世，我可以幫你。”
“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記憶塵封太久，就算是能量淬煉身體，依舊很模糊。
“哪有多久，還不到兩年。”
“我感覺就是昨天。”清虹抱得很緊，說什麼也不願鬆開。
山上初見，幾句玩笑話竟成了現實。
女孩手開始不老實。
“有沒有後悔？”江宇摸著女孩秀發。
“後悔什麼？”
“我現在可是女王，你呢？”清虹眼神明亮。
“不知道，我做了很多事，殺了很多人，看不清對錯。也分不出善惡。”
“我也不知道能走多遠。”江宇聲音低沉。
山路崎嶇，越往上走荊棘越多，岔路無數，落石、險峰數不勝數。
再往上，或許會遇到無人幸免的雪崩。
“琴島現在有十幾萬人，七成普通人，他們有工作，有飯吃，不用麵對喪屍異獸啃食，不會被惡魔獵殺者屠戮。”
“這一切不是因為上天眷顧，是因為有你在前麵頂著，”
“主人，爬到最高。”
“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所有人都可以舍棄。”
“包括我！”
“我不介意做踏腳石，你踏上頂峰看到的風景我也能看到。”
清虹知道作為強者背後的女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尤其涉及主人安危。
如果需要所有追隨者犧牲換主人一命，她會毫不猶豫開始獻祭。
包括獻祭自己。
“如果庇護所成為帝國，你有沒有信心掌控。”江宇聲音平靜，清虹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表情有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