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蔓延，趙立被甩出十幾米外撿回一條命，勉強起身，看到來人趕緊行禮。
趕來的正是徐飛鸞。
“主人，你看起來好像不一樣了。”女孩眼中滿溢著開心，給了江宇一個軟軟的擁抱。
控心咒對情感控製方麵著實不錯。
趙立聞言呆立當場，狠狠砸了砸腦袋，昨晚喝的是不是假酒。
什麼情況？
他聽得清清楚楚，徐帥稱少年主人。
猶豫幾秒，趕緊跪倒在地，低著頭等著軍法，就算保不住命，至少不要牽累家人。
“你竟然還記得我。”
“我倒是很驚訝，我還以為要殺進去才能見你一麵。”
“徐帥。”江宇向庇護所裡麵走去。
飛鸞臉色變了變，強壓著恐懼，趕緊跟上，主人的不滿她看的真切。
兩年時間，整個北方省全部握在軍區手中，她一分鐘都不敢懈怠。
主人的怒氣想想也能理解，整整兩年她沒有去琴島一趟。
換做她是江宇。
徐飛鸞該死！
想到這，女孩臉色蒼白如紙，對句芒傳承了解越深入，對主人忌憚和敬畏越深。
隨手送人的傳承都那麼強，留給自己的傳承會恐怖到何種程度。
紫金山一戰，滿地屍骨記憶猶新，江宇絕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議事廳中，飛鸞跪在地上等待主人訓話，準確說是發落。
寵物不記得本分是死罪。
“你不知道我今天會來？”
“還是不想我來？”江宇自己倒了一茶杯，茉莉花茶香氣雅致。
小丫頭倒是很會享受。
飛鸞聞言很是委屈，她是真不知道。
“主人，我不知道你會來，我發誓。”女孩抬起手，一臉認真。
江宇倒不懷疑她說謊，有控心術在，追隨者不可能欺騙主人。
可以隱瞞秘密，但被主人詢問不能欺騙。
“你的無儘視野這麼弱？”江宇怒氣消了大半。
“主人，平時都很好用，大事件能看到畫麵。”
“隻有對你不行，隻能看到虛無。”
“那種感覺就像是”飛鸞想著措詞，每一個形容都很不好，低聲說道。
“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灰蒙蒙一片。”她儘量避開雷區。
江宇大概明白，重生導致時間線斷裂，他的出現本就是時間長河中一點意外。
“我記得你看到過將來，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麵。”
“也是虛無。”江宇想起初見時，女孩閉著眼睛害羞的模樣，絕不是裝的。
“我隻能看見自己，背後隻有一抹影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飛鸞想起那副畫麵，還是無法接受，她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逆天的動作殺了她也做不到。
“現在我就在你麵前，再看一次。”
“我要去做一件事，想知道結局是好是壞。”江宇來之前已經做好殺人準備。
控心咒消失，徐飛鸞會做出什麼事沒人知道，藏在最深處的秘密對她來說完全不設防。
“主人，其實無儘視野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強。”
“能看到什麼無法完全控製。”
“都是一些毫無關聯的畫麵，很多時候結果和表象完全相反。”飛鸞小心解釋。
“起來吧，先試試再說。”江宇希望她看不到，否則必須殺死。
再舍不得也不能留。
飛鸞取出玉盤，倒入清水，能量彙集雙眼，許久許久之後，女孩體內能量見底。
抬起頭，等待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