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少年殘破屍體，心臟一陣陣抽痛。
沉默很久，天魂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歎了口氣。
雀陰抬起頭，眼神恐怖空洞，喃喃說道“儒家不是讀聖賢書的嗎？”
“伏矢是很惹人煩，打他一頓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他。”
“還有除穢，她待我比親姐姐都要好”
天魂伸手拉起雀陰，堙滅掉伏矢的屍體，鼻子有些發酸，沒有回答她的話。
治療師這才敢過來，幫雀陰清理掉眼眶裡的腐肉，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天魂不忍再看。
沒有傷感的時間，整理軍隊，原地紮營休整。
儒家實力遠遠超過預期，加上突然冒出來的丹青女孩，實力無法推測。
她甚至不屑於喚神。
與陳老一戰後，天魂能量的確所剩不多，但是被一個小丫頭碾壓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
第二天中午，陰司大軍將曲伏庇護所層層圍住，此處距離九仙山陣地不過二十公裡。
儒家的探子，見到大軍後沒有抵抗，緩緩退去，一路上唯一阻礙不過是些陣法。
白衣女孩站在曲伏城牆上，俯視身下看不到儘頭的軍隊，雙手張開，很享受此時的感覺。
有種與全世界為敵的快感！
“讓我走，不是吧你，怎麼能這樣？”
“遊戲才剛開始”
“我積攢的頂級血墨用了大半！誰賠我？！”
“過河拆橋！”
白衣女孩自言自語，她的身前並沒有人，眼神表情瘋瘋癲癲。
“好了好了，知道了。”
“我走就是。”
“今日過後你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以後沒事少煩我。”
突然，白衣女孩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近百米高的城牆，沒有減速，沒有激活異能，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
在將要落地的最後一刻，身下水墨暈開。
砰！
白衣女孩身體印入畫卷之中消失，對領域的感悟堪稱恐怖，虛實之間近乎沒有界限。
嗡——
同一時間，蜂鳴聲響起，攻城開始，無數元素異能轟擊在城牆之上。
大地顫抖，爆破聲讓人耳鳴，璀璨無比的七彩光芒讓人目眩。
城牆紋絲不動。
攻擊持續十幾分鐘，城牆上細微裂痕都看不到，天魂皺起眉頭，變換令旗。
一位壯漢從大軍中走出，直接開啟喚神，背後升起虛影，神像肌肉虯結，臉上隻有一隻眼睛生在中間。
神像分解，能量灌注身體，壯漢瞬間膨脹到百米高，肩膀與城牆持平。
巨人仰天咆哮，手中凝實出長柄戰錘，俯瞰重視，不可一世！
戰錘掃過，城牆垛口爆碎，守城屍兵儘數碾成肉泥，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破空聲響起。
隻見巨人掄起戰錘在頭頂旋轉揮舞，蓄足全身力氣砸向城牆。
“轟隆——”
地麵裂開，城牆破開數十米缺口，城內房屋倒塌一片，戰場安靜下來。
守城和攻城的人都沉默了。
戰鬥，似乎與普通覺醒者已經沒了關係。
他們隻是看客，啦啦隊，以及彰顯傳承者實力的炮灰。
七萬大軍。
上演了末世開啟後第一場大型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