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是自己太過緊張，還是因為即將要見到主人心態亂掉了？
女孩撫摸著墨染的頭發，說道“小丫頭，腦袋裡麵沒腦子的話就不要在山上亂跑。”
“你傻乎乎的有點可愛，我就不殺你了。”
說完，女孩再次進入潛行，身影消失在礦洞深處。
墨染望向四周，沒看到主人，恐懼在心底蔓延，她剛才在想什麼？
在做什麼？
多了一層關係，隊長的告誡全忘在了腦後，在琴島生活的太安逸，幾乎忘記末世原本的模樣。
“走吧！”
感知到女孩走遠，江宇在墨染身邊現身，觸手可及的位置。
主人並沒有舍棄她，一直在身邊保護她。
墨染抬起胳膊，狠狠在手臂上咬下去，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主人，我記住了。”
江宇笑了笑，取出種子覆蓋傷口“都有第一次，痛過就不會再痛了。”
墨染無語，真不是她沒界限，主人沒有架子，又很溫柔，把逗她玩當做樂趣。
“主人，你到底想讓我聽話一點還是想讓我隨性一點？”
江宇想了想，說道“隨性就好。”
“不過要記住，末世求生彆做蠢事，命隻有一條。”
“不是每次作死都有人救。”
“對了，入口處有條支路，裡麵有人，去和她聊聊，聊完滿足她的願望。”
墨染順著主人視線看去，入口左側確實有條隧道，很短，一眼就能看到儘頭。
走到儘頭是死路，沒有支線。
江宇提醒道“在腳下。”
墨染敲了敲地麵鋪著的木板木板，找到空洞的回聲，取出匕首小心撬開，做出防備姿態向下看去。
木板下是密室，很小，很黑，潮濕發黴的味道，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裡發抖。
女孩光著身子，綁的很結實，手腳有割開的刀痕，見有人下來隻是發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你好，我叫墨染，外麵的守衛全死了。”
女孩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趕緊低下頭，躲在角落不出聲。
半小時後，墨染從地下室爬上來，手上沾著血。
小丫頭用儘全身力氣揉搓，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江宇聲音聽不出感情“送走了？”
“嗯。”
“為什麼不救她？”
“她一直求我殺了她。”
“女孩怎麼樣？”
“很漂亮，說話很溫柔，怕我難受，她對我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還有嗎？”
“她最後說了句對不起，因為血濺到了我身上。”
“什麼感覺？”
“不太好。”
墨染還在狠狠擦著身上的血跡，無力感讓人絕望，輕聲問道“她就是我，對不對？”
江宇點點頭，攬過小丫頭柔聲道“記住此刻的感覺，以後做事會坦然許多。”
“要習慣殺人。”
“走吧，再浪費時間又會多一個可憐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