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巧合太多,多到不合理,還能堂而皇之寫在史書上。
那隻有一個原因,有人在掩蓋事實。
何離離聽明白後,心裡有點犯怵,毒殺始皇帝,他們真能乾出來?
想起趙高的生平,指鹿為馬的典故。
嗯,這貨絕對乾得出來!
扶蘇上位,趙高絕不會有好下場,與其等死不如賭一把。
“如果始皇帝真的是病死呢?”
江宇嘴角勾起,笑容裡沒有半點溫度,看的何離離脊背冰涼。
“但願如此。”
“我也不想失去嬴陰曼,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大秦公主的跪舔。”
“我隻想帶她走,把她馴化成聽話的小寵物,不想參與奪權。”
何離離被少年直白的話鎮住,還未想好說什麼,耳邊響起凝成絲線的聲音。
細若遊絲,微不可聞。
“沒有如果。”
“何離離,你最擅長收集新聞和證據,我希望你能把事實挖出來。”
“沒有事實,那就親手製造一份事實。”
“對了,我想知道,你的底線和九州數百萬幸存者的生死,哪個更重要?”
何離離忍不住後退兩步,滿眼震驚的看著江宇。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
江宇稍有擔心,怕性格執拗的小丫頭說出不該說的話。
這貨為了自己的堅持,連死都不怕!
許久許久,何離離彎起嘴角,表情坦然,聲音沒有掩飾壓低。
“你知道嗎?”
“剛才嬴陰曼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你不要拒絕。”
“我的性命、身體、底線都不重要,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
“其實你現在就可以折磨我一遍,十倍百倍折磨,我會拍好每一個細節,把影像送給她。”
“我不想你和她之間產生間隙,哪怕萬一的可能。”
“我隻在乎你開不開心。”
何離離答非所問,江宇卻知道了她的答案,小丫頭比他還要謹慎。
有些話可以被竊聽,有些話不可以,一個字都不行。
江宇在不知身份的時候留下嬴陰曼,也是為了讓始皇帝減少疑心。
其他純屬意外。
他當然知道何離離最在乎什麼,不是他,而是九州幸存者。
他有自知之明。
“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有順著嬴陰曼的意思,趁機把你吃掉,明知道你不敢拒絕。”
“我可以怎麼開心怎麼來,你會忍著,不會讓自己死。”
“你信不信?”
何離離知道江宇說的是事實,她想知道答案,強迫自己直視對方眼睛。
可惜,眼眸中的局促掩不住。
嬴陰曼是屍魅,戾氣遠遠超過理智,可以把折磨羞辱當成享受。
稍稍適應下就行。
她不行!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運氣好覺醒了高階異能。
空有實力,沒有時間沉澱,心思淺薄的誰都能看懂。
何離離唯一的精神支撐是執念。
繼承先輩遺誌,延續他們不惜放棄生命探尋真相,將真相曬在陽光下的使命。
僅此而已。
僵持許久,何離離認輸,她承認自己做不到坦然麵對,微微點頭。
江宇伸手替她擦去嘴角上的血跡,笑容溫暖,眼眸深情。
“因為我喜歡你。”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自己把自己洗乾淨送過來,心甘情願跪舔。”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江宇的表白真誠溫暖,心裡想的卻不怎麼陽光。
比起多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他更需要何離離徹底的臣服,心甘情願接受契約最高權限。
來日方長,慢慢來。
越是難上鉤的魚越需要耐心拉扯魚線,免得脫鉤逃走。
封神符有隱藏條款,哪怕是接受最低權限的封神,身體所有權也會被鎖死。
作為侍神者,你可以不把自己獻祭神靈,但決不允許被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