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女帝看向玉魁，微微勾起嘴角，再次看向墨安成時眼神柔和了少許。
平靜眼眸中，那一抹漣漪格外動人。
“很久很久之前，我有過一位摯友，她的天賦和你有些相似。”
“在所有人都癡迷於感悟天地規則時，她卻沉迷於用泥土捏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很漂亮，又很聰明，那雙巧手捏就得泥偶比真人還要真。”
“賦予靈氣後，會哭，會笑，有血有肉。”
“她是我見過的最厲害，天賦最高的女孩。”
墨安成今天的震驚消耗完畢，已經懶得做多餘表情。
以九霄女帝的實力沒必要說謊，由不得他不信。
他從未想過，九州除了墨家，還有其他傳承者可以創造有生命的傀儡。
‘有血有肉’四個字殺傷力拉滿。
少年語氣有些興奮，小心措辭，直接拿出最大的誠意。
“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認識她。”
“墨家機關術有自己獨到之處，我可以和她分享經驗，互補不足。”
“絕不藏私！”
玉魁更是激動，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成為人類是她唯一的執念。
她不喜歡做一個冰冷堅硬的傀儡，不知冷暖，不知苦甜。
“九霄姐姐，就當我求你好不好?”
“除了主人，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求求你”
九霄女帝深深歎了口氣，表情失落，眼眸中透出無儘哀傷。
“她死了。”
“兩個畜生發瘋撕咬，無意間崩塌了山嶽，導致洪水漫灌。”
“那座山擋著大海一般的內陸湖，下遊平民不會有任何逃生機會。”
“傻丫頭獻祭了自己的性命，融入土石之中堵住了缺口。”
“十幾萬凡人而已，死就死了，給他們足夠資源，幾十年就能繁衍出來。”
“值得嗎？”
“蠢貨一個”
墨安成、玉魁兩人臉上的失望濃鬱，對九霄女帝漠視人命的話並未覺得不妥。
眾所周知，九州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環境適宜，物資充足，人口爆發速度比老鼠還要恐怖。
對了，儘量不要讓他們識字，該燒的燒掉，該埋的埋掉。
字認識的太多，書讀的太多，底層就會變得不安分。
自命不凡！
胡思亂想！
時間稍稍回退。
寒冬臘月，東北大地一片銀裝素裹，臨近春節卻感受不到絲毫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