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的幸存者沒有留在喜都,在軍隊護送下全部送到了奉天。
同樣是最簡單的套路,以工代賑,奉天庇護所建設開始。
可以預見,喜都遷都早晚的事。
講完故事,何離離沉默下來,她不知道該如何措辭自己的所見所聞。
遲疑片刻,還是決定照實直說。
判斷,那是主人的事。
“我當時跟著遷徙隊伍走了許久,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
“外麵那些庇護所的戰隊成員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比獵殺隊還沒有底線。”
“比鬣狗惡心。”
“他們不一樣,戰隊所有人嚴守紀律,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惡性事件,包括強x。”
“百人一隊,千人一團,萬人一軍,設立隊長、團長、軍長職位。”
“三萬戰隊成員,沒有一起惡心事件。”
“反而...”
“反而有十幾位隊長,幾位團長,在路上遇到異獸群時為了保護平民舍身戰死。”
江宇默然,心跳微微加速,呼吸沉重了幾分,推開宵明站起身。
表情少有的凝重。
一支悍不畏死,有信仰、有紀律的軍隊意味著什麼,看過史書的人不會不知道。
何旭,上位不過數月。
“這樣的軍隊有多少?”
何離離與主人對視,眼眸刺痛了下趕緊低頭,語氣變得恭敬。
“主人,是全部。”
“喜都十七萬戰隊,全部如此,那場奴隸清理戰爭時我親眼所見。”
“還有一件事...”
江宇默念清靜經,讓自己心緒儘量平穩,危機感依舊揮之不去。
“說清楚,你在喜都所有的見聞,任何瑣事都行。”
“不要著急,慢慢想,慢慢說。”
何離離見主人表情柔和下來,緊張不安少了點,認真回憶起當時的離奇畫麵。
“喜都到奉天,中間必須要跨過清河,倒也不寬,窄處隻有兩百多米。”
“遷徙隊伍渡河時,突然遇到水中異獸偷襲,死了不少人。”
“當時有一位團長,五位隊長擋在平民身前犧牲,落入河中。”
“沒有屍體!”
“主人,我發誓自己沒有看錯,他們沒有屍體,一個也沒有!”
江宇聞言不知為何暗暗鬆了口氣,他不怕詭異,他怕的是沒有詭異。
如果一切正常,那才是最大的恐怖!
嬴陰曼好不容易閒下嘴,心情好吃的自然停不下來。
此刻,氣氛壓抑的她吃不下去,說好的邊吃邊玩邊工作呢?
十幾萬人的軍隊而已,多大點事。
昔日長安圍城,小色坯麵對百萬秦軍,還不是該乾嘛乾嘛。
秦軍營帳裡都敢越塔強攻大秦公主,今日這點小事也值得驚訝?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寬度幾百米的河流不算小,水那麼急,水底異獸密布,看不到屍體正常。”
何離離送了她一個完整的白眼,對大秦女帝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氣溫零下三十度,你讓河水流一個我看看。”
“沒有就是沒有!”
“我承認,偷襲發生時下著大雪,視線不算特彆好,臨時搭建的土橋又被異獸撞塌了。”
“但我離得很近,隊長死後墜落的位置除了土橋殘骸什麼都沒有。”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