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點點。”
“最後不僅沒死，還賺了。”
小丫頭的話半真半假，說一半留一半就不算欺騙，控心咒的條款如同虛設。
她哪裡知道屍奴不是喪屍，明明看起來一副鬼樣子。
血肉乾癟，肌膚青紫，眼眸血紅。
除了能量氣息稍有不同，其他特征就是橘子和橙子的區彆。
想要區分，怕是得咬上一口才行。
江宇招招手，流螢趕緊跑過去，猶豫了下還是選擇跪在地上。
不太習慣，姿勢倒也標準。
江宇失笑，荒野中收集的小貓小狗性格被末世磨平了棱角。
不包乾淨，但絕對包好用。
大多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早已調好，屁股都不用拍。
流螢這種乾淨的小貓倒是少見。
能保住身子，要麼頭腦夠聰明，要麼異能夠強悍。
小丫頭貌似兩點都不沾，那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有強者庇護。
要麼是至親，要麼是女人。
為什麼是親人或女人，還用問嗎？
沒有血緣關係，誰會守著美食不吃，小丫頭可不像有毒的樣子。
一塊軟軟糯糯，毫不設防的美味點心。
“隨意點就行，多跟她們兩個學學，我不喜歡追隨者太拘束。”
“會很無趣。”
江宇指著素影、庚辰，兩個女孩尷尬的低下頭，不做解釋。
解釋什麼？
自己什麼德行自己知道，該做不該做的做了個徹底，毫無底線。
就算這樣，有外人在時，骨子裡的驕傲還是放不下。
好在主人不介意。
流螢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見主人笑的溫暖，心弦鬆了幾分。
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輕聲問出口。
“主人，我們去哀牢古城做什麼，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聽人說樹林裡全是毒蟲、瘴氣，死在裡麵的幸存者不計其數。”
“我、我有點害怕...”
嗯，理由完美。
阿娜轉過頭看了流螢一眼，很快挪開視線，沒有開口打斷。
她想去。
她必須去。
哀牢古城裡麵有無數珍貴蠱蟲，隻有進入核心蠱室，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蠱蟲想要變得更強，唯一的辦法就是吞噬其他蠱蟲。
靠草藥堆積，總歸是旁門左道。
蠱蟲豢養艱難，以她在族中的地位，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核心蠱室淬煉本命蠱。
阿娜封存過陶甕，處理過血食，貢獻過本命蠱，唯獨沒有踏進過核心蠱室。
流螢，就是眼前這位廢物聖女，每個月待在核心蠱室十幾天。
命運是公平的，偶爾。
族長後門開的不避人，女兒卻連本命蠱都無法覺醒。
真特麼丟人！
江宇攬過流螢，抱在懷裡擼著秀發玩，手感比小貓好一點。
女孩和小貓一樣，一樣的柔軟溫暖。
被主人擼的開心，一樣會發出軟綿綿的叫聲。
“我又不是去殺人，滇氏蠱巫再自傲也不會隨意樹敵。”
“嗯——”
“我帶了些不錯的禮物送給莞蒻，打算換點東西，她多少也要給我幾分麵子。”
“我有一件她無法拒絕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