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來的不是人,是鬼怪,不怕毒蟲,不怕瘴氣的鬼怪。
“就快到了!”
“主人,再往南麵一點,看到沒有,就是圓圓的那兩座山峰後麵。”
“我們要不要先下去,直接硬闖怕是會被蠱蟲包圍。”
阿娜伸手指明方位,江宇眯起眼睛看過去,沒有回答。
轉身看向素影,輕輕勾起嘴角。
“我聽說彩雲滇氏不怎麼好說話,那就先送她們一點見麵禮。”
“彆讓我看見一隻活著的蠱蟲。”
鬼醫莞爾,殺蟲對她來說沒什麼挑戰性,尤其是不用顧忌宿主死活。
用毒這種事,不計後果的話殺傷力可以百倍增加。
有些毒一旦釋放,汙染的土壤幾十年都彆想長出正常植物。
至於動物,數百年後都未必能生存。
人類也是動物,除了有腦子,毒抗未必能高過老鼠。
“主人,會死很多人。”
江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少有的直接沾染因果。
“那就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如果殺一人能活百人,那和普渡眾生有什麼區彆。”
說完看向阿娜,隨口問道。
“小丫頭,有沒有親人在城裡,鬼醫下手可沒什麼分寸。”
“你追隨我,我自然會庇護你的親人。”
阿娜搖頭,不自禁看向流螢,卻發現對方表情比自己還要平靜。
也是,這位聖女對族人的恨意絕對在自己之上,那些冷嘲熱諷她記得清晰。
至於族長莞蒻,能被毒死才有鬼。
整個哀牢山上的蛇蟲鼠蟻全毒死,她都死不了。
“沒有。”
“全死了才好,主人,你不知道,蠱巫沒一個好東西。”
“我也是畜生!”
小丫頭賤的理直氣壯,臉頰都懶得紅一下。
實話實說而已,賤人就做好賤人的角色,裝純隻會讓人厭惡。
流螢聞言眼眸刺痛了下,躲閃開視線,巫蠱做過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敢反駁,更無從反駁。
阿娜的過往她知道,沒人會放在心上,更沒人會提起。
在滇氏族內,微不足道的小事。
幾年前,具體時間她不記得了,那時阿娜還在春城任職。
一次押送蠱蟲口糧的任務,十幾個能量不錯的覺醒者需要運往哀牢古城。
常規任務,又在彩雲省境內,不會有任何意外。
阿娜不知怎麼,私自截留了一份口糧,一位清秀可口的少年。
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多一人少一人影響很小,路上再捉一個就是。
同行的隊友偷偷舉報,族長莞蒻不過取笑了幾句,讓她找份口糧補上。
按說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養個小寵物而已,人之常情。
不知為何,最後傳到了大祭司耳中。
少年死的極慘,祭司親手割下一坨血肉讓阿娜生吞下去。
阿娜觸犯族規,綁在祭台上示眾七日,鞭刑五十,踩火炭百米。
任職的庇護所,從春城調離到了建寧。
莞蒻沒有加碼,也沒有求情,族規向來是大祭司執行。
應龍在空中盤旋下降,越過山峰,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古城輪廓。
那是什麼?
江宇將能量凝聚雙眼,瞳孔發出淡金色光輝,視野清晰數倍。
看清後,忍不住勾起嘴角。
嗬嗬,還是真實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