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師父的話說,蠱術不過是上不了台麵的旁門左道。
與實力無關,隻在於本質。
對修道者而言,透支自身壽元豢養邪物,連旁門左道都算不上。
邪修沒這麼蠢!
邪修為了修行,或許會豢養一些毒蟲邪物,但不會養在自己體內。
爐鼎、妖奴遍地都是,何苦以身犯險。、
圖什麼?
江宇努力回憶曾經與師父對話的細節,毫無頭緒。
當時的小道士沒興趣聽,老道士也沒興趣多說,沒有半點印象。
開口問道。
“什麼蠱?”
流螢聲音哽咽,抽泣著抬起頭,平台上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很好看。
她就那麼看著,眼眸慢慢迷茫。
“蜉蝣。”
“我不知道它們算不算蠱蟲,滇氏古籍中沒有提及過。”
“大祭司和媽...族、族長查看過,無法感知它們的存在,我從未跟她們說過。”
“蜉蝣喚醒後,宿主會堙滅身體,蠱蟲也隻能存在一日。”
“朝生暮死...”
江宇凝視著流螢的眼睛,小丫頭被看的心虛,不自禁低下頭。
“你身上有滇氏設下的鉗製,契約明文必須為主人赴死?”
瀅心搖頭,控心咒與肉身無關,跟隨魂魄,她不能說謊。
“沒有。”
“我自願的。”
江宇不相信有人會為了自己所屬的勢力發動魂祭,有鉗製也不行。
除非明文契約。
整個九州,有能力設下明文契約的傳承者少之又少。
除了那些跨越紀元的老東西,幾乎沒有。
琴島內城所屬追隨者,敢血祭、身祭的有,敢魂祭的一個沒有。
不是江宇不相信她們的忠誠,是這個想法原本就不現實。
魂祭是儘頭,是止境,是徹底消亡。
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讓傳承者心甘情願的魂祭通常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最純粹的感情。
例如父母為孩子求取一線生機。
情侶為彼此...
呃——
愛情怕是不行,末世中的情侶通常沒多少感情,血祭已是極限。
一個原裝小丫頭哪裡來的孩子,那就隻剩下第二種可能。
“你有至親在城裡,她叫什麼名字?”
“傳承蠱蟲是什麼?”
瀅心手指顫抖了下,知道瞞不下去,隻好實話實說。
“我是滇氏族長莞蒻的女兒,也是滇氏一族的聖女。”
“主人,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怪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隱瞞身份,沒人會相信滇氏聖女是一個廢物...”
這——
江宇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前世那個d級小戰士運氣還真是好。
先是血月盟的首席戰神丘洛,然後是彩雲滇氏小公主兼聖女。
丘洛被他當玩具,流螢更慘,既當玩具又當苦力。
寵是真寵。
江宇對身邊的寵物向來大方,有好東西自己舍不得吃,也要先喂飽她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貨自始至終沒變過。
可以苦自己,不能苦寵物。
無論重生前後,江宇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貓奴。
重生改變不了,實力登頂改變不了,身邊美女再多也改變不了。
吃一塹,再吃一塹,半智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