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這種嬌生慣養的蠢丫頭或許會信,經曆整個末世殘忍的阿娜隻會當笑話。
是,她的確留下了一位少年。
是,她對少年的確有些好感,純好美色,不牽扯感情。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少年是自己買下了自己的性命。
他用一份遺跡線索同阿娜做了交易。
可惜事情敗露,交易失敗,族長知道了她擅自截留血食的事。
阿娜不敢冒險,第一時間用蠱蟲抹去了少年的記憶。
操作簡單,鑽進去,吸食一部分腦漿即可。
聽上去蠱巫是不是很殘忍,如此惡毒的刑罰都能發明出來。
事實更殘忍。
這項攪碎摘除前額葉的技術,是十九世紀的西醫所創。
對了,那位大善人還拿了諾貝爾醫學獎。
嗯——
當年,歐洲的醫生以治病救人的名義,摘除了數十萬人的前額葉。
至於理由,或許僅僅是因為小孩叛逆,頂撞爸媽幾句。
不要說古歐洲,末世前也多的是。
對於不聽話的刺頭,關進精神病院顯然比關進監獄更簡單,更安全。
每天給你灌上幾瓶神經類藥劑,不瘋也得瘋。
這才叫殘忍!
事實歸事實,藏在心裡就行,阿娜隻會讓主人知道他該知道的事。
她知道男人想聽什麼,不想聽什麼。
哭了好一會,止住哭聲,聲音抽噎。
“主、主人,我和他沒什麼,我沒讓他碰過我...”
“我發誓。”
江宇摸了摸阿娜的腦袋,讓她起來,對於追隨者的小心思從不在意。
對於追隨者的過往,更沒有半點興趣。
“以後不會了。”
“我收下你,自然會送你一份活下去的依仗,滇氏大祭司的位子怎麼樣?”
莞蒻是流螢的母親,族長的位子不能動,大祭司可以。
末世,神權高於政權。
阿娜眼角掛著淚水,笑的開心,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
高興就是高興,太做作反而會讓人惡心。
寵物追隨主人不就是為了尋求庇護,穿衣吃飯,難道是因為愛情?
開什麼玩笑!
“主人,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就幾句,給我十分鐘就行。”
阿娜說話的時候看著流螢,意思再明顯不過,有人需要回避。
江宇揮手,直接把流螢魂魄收進輪回塔。
小丫頭隻剩魂魄,單薄酥脆,,留在外麵的確不合適。
輪回塔中魂魄能量充沛,適合慢慢靜養。
他同樣想跟阿娜好好聊聊,了解彩雲滇氏,顯然從阿娜口中獲得的情報更準確。
流螢太廢,又被母親保護的太好,知道的惡心事有限。
比起陰暗麵,擺在明處的信息價值有限。
不能說謊,不代表不能挑揀,沒有盲區,多問幾個人數據更準確。
“不用著急,慢慢說。”
“你知道我想聽什麼,過幾日我會親自去審問莞蒻和大祭司。”
“我相信你的忠心和價值。”
阿娜聞言表情一滯,瞬間恢複正常,將方才心裡設計好的話術推翻。
主人比她想象中要聰明許多。
冷靜百倍!
色令智昏,好色的人通常心思會比較淺薄,容易蠱惑。
對方顯然不在此列。
莞蒻和大祭司聯手做過的臟事,對任何掌權者來說都是逆鱗。
一旦觸碰,非死不可!